只看著,就能讓人陷進去。
三年多不見▍,他身上最后的那點青澀也被時間打磨了干凈,卻也還是那副少年模樣,有著恰到好處的松弛,手臂和肩頸線條都流暢,只是更沉穩,更令人難以抗拒。
“鄒風。”夏思樹站在那喊了他一聲。
“嗯。”他應了她。
就在這對視的十幾秒鐘時間,鄒風收回了眼,側過身,將身后的那扇門輕微一聲關合起來。
夏思樹幾乎是某些回憶瞬間被喚醒,后脊微麻,右手的拇指掐了下食指,才控制住地沒往后退一步。
“林文斯是你的未婚夫”鄒風語氣平淡地問了句。
夏思樹看著他,沒答。
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似乎并不重要,因為在夏思樹措辭還沒想好之前,鄒風已經朝她抬步走了過來,緊接著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她的后頸被他的手掌扣住,整個人往他身前拉了一步,一個字也沒說地吻了下來。
他抽了煙,唇邊帶了些煙草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夏思樹嘗不出來。
她抽煙的時間很短,只是在澳洲獨居的那段時間,試過的種類也少,第一根她記得清楚,是店內的一個客人遞給她的,而等到第一次的時候,那位客人已經改成遞給了她一家酒店地址。
鄒風扣著她的腰,偏下頭吻著她,唇瓣緊緊相貼,后廚的空間帶著冷意,不銹鋼架子或是操作臺被清理得能映照出人影。
夏思樹仰著脖頸,也逐漸開始從一種大腦麻痹的狀態中反應過來,在他愈演愈烈的吻勢中回著他的吻。
她的皮膚在咝咝的冷氣底下忍不住出現戰栗,心里卻回蕩出一種暖流,絲絲縷縷地傳遞到抓著他手臂的指尖,心里的那股擔憂卸了下來,換了一種心安,也開始充斥了一種酸澀,喉嚨被那股澀意堵著,直到控制不住地睫毛潮濕。
三年零四個月,她想過再見面就是物是人非,也清楚地知道夏京曳說的那些并不是沒發生的可能,但她似乎沒什么好辦法,她只能這樣了。
他要讓她忘不掉他,他做到了,從身體到感情,都給了她別人再難以覆蓋的感覺和記憶。
也許是因為這短暫的出神,鄒風察覺到了,隨后夏思樹感到唇上吃痛了一下,她哼了聲,皺眉,思緒也被拉回,感知重新被煙草和干凈的皂香密不透風地包圍,舌尖嘗到了些淡淡的血腥味。
“接個吻也能出神,在想什么,你的未婚夫”鄒風說話聲很低,也慢,嗓音沙啞著,垂眼看著她,手掌依舊按在她的后腦勺,兩人間的距離鼻息交錯。
夏思樹看著他,他抬手,手掌從她的后腦勺往前,拇指重重蹭了下被他咬破皮的嘴唇,看著夏思樹因為痛條件反射地往后躲,他的眼睛卻是帶了點笑意的,問了句“林文斯看見了會不會生氣”
他問得聲音輕,像個顧忌著考慮他人的好人,但語氣中一絲擔憂也沒有,甚至是一種暗暗期待著挑明的壞,期待著完全和林文斯從萍水相交的朋友到對立,甚至是反目,哪怕就鄒風目前知道的來看,他現階段是個介入他人的第三者。
可他一點也不介意當夏思樹的第三者,他是那個先來的,甚至已經道德感薄弱地在其中找到了點不做人的樂趣。
他繼續吻了她一陣,這次吻得慢,卻吻得深,拉扯著她的呼吸,直到最后夏思樹喘不過氣,那瓶紅酒險些因為窒息感從她手中滑落,鄒風才終于真正地松開了她。
“阿思今晚在他們別墅那兒過夜”鄒風垂眼看著她,嘴角淡淡地勾了下,低聲問,將那時聽來的對話拿過來重新問了她一句。
夏思樹看著他,還沒等她回答,鄒風又偏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繼續一點點地暗示著,誘導著“我在那兒有間臥室,一樓,住在靠著露臺的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