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寂靜無聲,那一瞬間鄒鳶的臉上精彩紛呈,控制不住地“砰”抬手用了些勁地拍了下桌面,氣堵在胸口。
對比之下廖晚就淡定得不行,只更輕地看鄒風眼,比他還要風輕云淡“是你自己做主的,還是有誰同意了”
態度摸不清。
夏思樹一個字也插不上地垂眼在那喝著粥,大概是酒還沒醒,她沒胃口,皺了下眉,頭疼也還沒緩過來,那樣硬喝幾口下去嘗出點惡心,于是只好改夾了只晶瑩剔透的蒸餃到自己面前,咬了口,繼續裝模作樣。
“您不是同意了”鄒風自然說。
廖晚看他“同意過什么”
兩人不知道在打什么啞謎。
就在這種時候,夏思樹因為只能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又因為鄒風忽然說“婚房”兩個字有些按捺不住地好奇著,就真像個狐貍精也像個貓似的,面上寡淡地用筷子撥著盤里的蒸餃,但桌底下抬著腿,曖昧地用腳踝蹭著鄒風的褲角,緩慢地往上撩。
鄒風挺淡定地坐在她對面,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手上還是拿著勺子攪著粥。
有桌面掩著,動作隱蔽,但直到廖晚不動聲色地在旁咳了聲,提醒。
夏思樹一瞬間后背僵硬,意識到被身旁這位覺察出來了,沒準是一開始就覺察了,心跳快,人也窘,坐在那一動不敢再動。
鄒風只沒什么良心地在對面看她那窘迫樣笑了聲,手撐在下巴頦的位置,悠閑得不行,一點也沒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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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聲笑,他被廖晚瞪了一眼。
不知道是真的提前準備還是為了解夏思樹那會兒的尷尬,因為這點只有他們知道的小事,這兩天面對這個長輩都要帶些窘迫。
在早飯結束的時分,廖晚從隨手撂在一旁的女士提包中拿出一面盒子,里面放置了一只成色上乘的手鐲,送給了她,語速慢“就當是這次的見面禮好了,蘇州一別,這么長的時間都沒再見。”
在無人開口的沉默中,夏思樹微抿下唇,垂眼看著桌面上的盒子和手鐲,因為人還處在尷尬的狀態中,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處理的受寵若驚,而鄒風在對面給了她個眼神,叫她放心收了。
“小風說你對賭石有些興趣。”廖晚開口“海南的那家夜總會的老板和我有些聯系,石頭是從我這運的。”
“不過都是些客人挑剩的,原本也就不剩什么好東西,開不出來正常。”她道“喜歡的話可以去工廠看看,那里頭的石頭多。”
“嗯,謝謝阿姨。”夏思樹只乖巧點頭,禮貌地應了一聲。
說完這些廖晚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繞過一旁的座椅往外走了兩步,其余人隨著一道站起來。
“你爸下午過來,我就不走了,在你這休息二個小時。”她是下了飛機就直接過來,廖晚看著鄒風,又瞥一眼夏思樹身上的襯衫,問“你倆昨晚住在哪間”
“西邊。”鄒風聲音平淡。
“嗯。”廖晚這才看向夏思樹,微笑下“房間借阿姨休息一會兒。”
夏思樹站那兒點下頭。
“明天你自己去你爺爺那講,我后天回蘇州,自己的事你自己辦好。”廖晚已經抬腳上了樓“不想你爸下午太難纏,這二小時就別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