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樹偏頭看她眼,拿過一旁的吸水巾將香芹上的水滴擦著,邊擦邊和她提起“你要是不喜歡林文斯就給你再挑一個,自己都快訂婚的未婚妻和別人在一起,只知道往父母輩的通知,一點獨當一面的用都沒有,不喜歡也就不喜歡了。”
夏思樹睫毛動了下“我現在和鄒風在一起。”
“嗯,知道。”夏京曳語氣依舊淡,微蹙眉看她一眼“那又怎么了,難不成你倆還能一直在一起不成”
“他說想娶我。”
夏京曳這才看她一眼。
“他說娶就娶”夏京曳冷笑了一聲,將手上的手套摘下扔進水池中,濺起一片水花“當頤和公館其他人都不在了”
夏思樹看她“他今天下午和他爸談,明天上午會過來。”
夏京曳只拿了另一副手套過來“不見。”
夏思樹微抿下唇,聲音也淡,幾秒鐘后說“您已經從新加坡過來了。”
頤和公館。
鄒風送夏思樹回去時,廖晚剛從洋樓一樓下來,睡了一覺,精神比上午的時候足了些,身上是差人送過來換洗的新衣,同樣的真絲套裝,熨帖柔軟,偏梨白色,不緊不慢地坐在客廳透進來些陽光的地方喝茶。
niki跟著他踱著步子叫了兩聲,鄒風進門,正好和坐那兒悠閑喝茶,但剛從窗戶中看他的廖晚對了眼,他低頭看了眼,拆的茶餅依舊是鄒洲收藏那堆里最好的貨,最差也是接近六位數。
見他已經送人回來了,廖晚起身,也給他倒了一杯,在一片氤氳的茶香氣中,出聲道“我只能幫你這一次,你要想好。”
鄒風“嗯。”
日光偏移,天氣比昨天好,光線照在葉面上發著亮。
鄒洲回到這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廖晚獨自坐在那,舒適地喝著茶,見他到了,也只是輕飄飄問了聲“回來了”
已經有些昏淡了的日光照在她身上,襯得她膚色亮,氣色也好,黑發水波紋卷地披在肩后,柔順有光澤,即便經過這么些歲月也是美的,氣質沉淀著,保養得極好,比起當年也不減分毫。
“小風在一樓,待會兒下來。”廖晚平常說。
好似她還依舊是這個公館的女主人,只平常地和他見面問候一聲,但實際上,自從鄒風出國,兩人就再未見過一面,同樣都要出席的幾次場合也是她剛走,而他剛到。
門外的車被停好后,幾步細高跟聲過來,鄒洲身后又跟來一位助理,挺漂亮的一個姑娘,北方人,差不多從大學畢業開始就跟在鄒洲身邊,認得廖晚,那會她也還的確是這個公館
的女主人。
外頭的溫度有些熱浪,助理手里拿著份文件和鄒洲的杯子,從外頭進來后,見到廖晚有一秒的微愣,反應過來后便恭恭敬敬地彎腰問了聲好,輕車熟路地朝書房那走,將文件和杯子放進去,只再打一聲招呼,不打擾兩人地離開。
廖晚依舊舒適地肩往后靠著椅背,抬手往耳后撥了下發,只看了一眼助理往階梯下走的身影,覺著能一直在鄒洲身邊留著不是沒有理由。
懂事,貼心,也識時務,不論鄒洲身邊的人換到誰,都不會去額外想那些難夠到的東西,只在鄒洲需要的時候有存在感,當助理又或是當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