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來過這兒嗎”見廖晚和執事在前面一起談心經,夏思樹借著機會偏過頭,低聲問了句。
她第一次來,感受上新奇著,但又不敢隨便冒犯。
“嗯。”鄒風勾了唇,說自己留給她的那塊檀木牌就是這寺廟里的住持給的,但那時候他還小,那段時間也常生著病,就記得不太喜歡吃這兒的齋飯。
溫度似乎隨著太陽有些高,夏思樹“那我以前沒拜過佛,現在來求還靈不靈”
鄒風看著她那樣,忍不住笑了聲,挺會賣弄玄虛地回了她一句“心誠則靈。”
大雄寶殿外人影憧憧,梵樂聲隱約回蕩,香客捧著香絡繹不絕。
人有些多的緣故,鄒風牽著她的手,從階梯的一側繞到另一側,跟上廖晚和住持的步子,最后停在了香爐前,在請香處請了三炷香。
夏思樹是平生第一次到這樣的場合,不免有些緊張,只能看著廖晚的步驟試著記下來,大概嘗試著去做。
前寺的住持剛好回來到了這處,和廖晚合掌問訊做了一禮后,就站在煙火繚繞的香燭旁,慈眉善目地看她,和她脖頸上懸著的那塊原屬于鄒風的檀木牌。
“別急,這樣拿。”鄒風站在她身后,教著她,聲音低,垂著眼,手指壓在她的手背,幫她糾正上香的姿勢,左手拿著,右手拇指抵著,最后將香合起遞到燭臺上點燃。
白煙縷縷,夏思樹收回手,虔誠地將那點燃的那炷香舉過頭頂,朝著正面大殿跪了三拜。
那年她常看見一句敬香抵意難平的話,大殿上香火連綿,佛像法相莊嚴,熠熠生輝。
可夏思樹跪在那,內心卻格外平靜,那時鄒風在她身旁,和她同樣地點著炷香,看著煙霧緩緩升騰的時候,那一瞬間她竟然想不出有什么要意難平的地方。
“歲歲平安。”她還是在心里想。
敬完香后,夏思樹從蒲團上起身,鄒風抬手自然地牽了她一把,陪她將香插入香爐中。
他們只不過是送廖晚過來,上完這炷香,就該走了。
外面地面的潮濕好了些,廖晚身后跟著另一個人,打算將兩人送至前寺門口,坐她的車去機場。
幾人一道穿過那座九龍寶殿旁的通道長廊時,夏思樹望著樹木蔥蘢的古寺風景,突然間被身后的人拽住了一把,鄒風眼神好地在旁邊見著了一處偏殿內的解簽臺,看向放置著紅色的蒲團和長簽半滿的抽簽筒。
“不如去抽個簽再走。”鄒風忽地開口提。
廖晚腳步頓了秒,聞言旗袍隨著鞋跟轉過去,只看了一秒,只說隨他,夏思樹一句話
也沒表態只好跟著。
偏殿內同樣供奉著一尊佛像,只解簽僧人一人,見到有人進來,雙掌合十垂目做禮。
“小樹解嗎”廖晚只站在那,輕微笑著,掛著玉佛珠的那只手拿了解簽臺上的抽簽筒,朝她示意了下。
因為之前算得結果不好的原因,夏思樹不想過去,更不想當著廖晚的面解出什么不好的簽。
還沒想好推辭,鄒風站在她身后,手扶她的后腰,將她輕輕往前推了一把,道“沒事,就試試。”
因為這一下動作,夏思樹回過頭看他眼,只能硬著頭皮從廖晚那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