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夏莓終于可以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只有中飯下樓一趟,吃完又窩回床上。
宋清焰似乎今早就出去了,中飯也沒回來吃。
嘖,大忙人。
群里有人喊她出來玩,夏莓說腿疼,拒了。
腳踝其實傷得并不重,冰敷后再抹藥的步驟也是對的,昨天把淤血全發出來后今天就明顯好多了。
一直躺到傍晚夏莓才下樓,正好宋清焰開門進屋。
夏莓腳步一頓,張了張嘴,又閉回去。
她和宋清焰現在的關系有點微妙。
其實在沒旁人時,他們關系挺好的,但一旦有其他人存在,兩人就很自覺地處在“不熟”的關系里。
就像現在,夏莓連打聲招呼都猶豫。
而在這時,樓上傳來響聲,盧蓉拉著個行李箱,看到兩人“都在呢,莓莓,剛才你爸爸給我打電話,說去工地檢查時被高處的磚塊砸了下,我要過去幾天。”
夏莓愣了下“嚴重嗎”
“不嚴重,帶了安全帽的,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他身邊沒個能細心照顧的,所以我去一趟。”
話雖這么說,盧蓉樣子卻很急。
宋清焰幾步跨上樓,替她把行李箱拎下樓。
盧蓉“我給張姨給打過電話了,明天她就能來了,不過今天晚飯你們要自己解決一下,點外賣或者去外面吃。”
宋清焰“行。”
“那我先走了,怕趕不上飛機。”盧蓉匆匆換鞋,“阿焰,你照顧好莓莓。”
“莓莓”兩個字尾音有些飄,聽著像“妹妹”。
夏莓一頓,余光去找宋清焰。
他面色不變,只喉結滑動了下“嗯。”
司機已經在外面,盧蓉很快走了,屋里只剩下兩人。
夏莓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飲料,開了電視坐進沙發。
夏振寧有許多房地產業,做事又仔細,常去工地檢查,夏莓隱約記得小時候他去工地時也受傷過一次。
媽媽接到電話,只問夏振寧需不需要派律師去處理。
和盧阿姨完全不一樣的反應。
她媽媽是個真正的女強人,就連自己生病受傷都不當回事,更不用說拋下工作去外地看丈夫。
其實早就能從這些細節看到未來的蛛絲馬跡。
她腦中胡思亂想,過去的畫面像舊電影回放,也在這時,她指尖突然一涼。
宋清焰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她身邊,拎起她捏著的飲料瓶,擰開。
夏莓剛才發呆,他以為她是擰不開瓶蓋。
她看著茶幾上開了蓋的飲料,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瓶身上水珠連成串往下墜,她忽然覺得喉嚨有點癢。
夏莓嘟囔“渣男。”
“什么”
“渣男。”
“”
半晌,宋清焰輕笑一聲“怎么看出來的”
夏莓指了指飲料瓶。
宋清焰挑眉“公主嬌生慣養擰不開瓶蓋,我幫公主開了還要挨罵”
“重點是這個嗎”夏莓沒好氣,“重點是到處給女生開瓶蓋現在暖男是個貶義詞知道嗎”
“我還給誰開瓶蓋了”宋清焰問了個質樸的問題。
夏莓愣住了。
好像還真沒有。
宋清焰在學校里那群女生眼中簡直是高冷的代名詞,要是說他是暖男恐怕沒人會信。
夏莓捧起飲料喝了口,冰冰涼涼地澆滅余下的熱,不說話了。
宋清焰不跟她一般見識,看了眼時間,問“晚飯去外面還是點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