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要現在過去嗎”他并不知道什么物流,和什么貨,只是這件事級別高。
沈懸拎著雜志,路過垃圾桶,甩手撇進去,看都沒看“生鮮而已,讓他們先拉去懶魚港的冷庫,明天再說。”
“哦,好、好的。”阿坤有點懵逼,轉身出去處理。
沈懸叫住他“記得,別太冷,凍壞就麻煩了。”
阿坤眼神都是傻的,只能應聲,關門時不安地撓了撓頭。
沈懸在火燒的夕陽里站了一會,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手機震動,是接他下班的沈泉到了。
沈懸輕“嘖”一聲,邊聽對面念經,邊捉過風衣,加緊腳步往外走。
“好了、好了,別念了。”
“我是你大哥,沒錯,可你是我爹啊”
“有這功夫,你怎么不去給沈瑜輔導功課呢”
總裁辦員工,瞧著他們帥氣逼人的老板,一路罵罵咧咧,滿臉嫌棄地走進電梯廳。
蔣天饋被人像剝洋蔥般,剝了個精光,甚至做了全身ct,保證沒有植入定位器。
全程眼罩、耳機、膠帶纏嘴,目不能視、耳不能聞,渾渾噩噩。
最后,他像一根雪糕,被直接丟進空曠的冷庫。
這里沒有日夜,沒有時間,只有間歇起伏的電機,發出地獄般的轟鳴。
冷庫沒開冷凍,但架不住周圍全是冷庫,溫度越來越低。
就在蔣天饋以為,自己要活活凍死在這里時,終于有人進來,給他蓋了床棉被。
被子上滿是死魚的腥臭味兒,嗆得人作嘔。
蔣天饋淪落至此,也顧不上窮矯情,俯身低頭拼命往里爬,邊爬邊嘔,涕淚橫流。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誰,用如此窮兇極惡的手段,打擊報復。
明明甩掉了阿耀的人,騙過了死瘸子和老頭,馬上就要逃出生天,究竟是誰
蔣天饋憤恨地咬牙,瑟縮在棉被里,像只瀕死的耗子。
他拼命回憶著被抓的一幕幕,堪
稱精彩絕倫
蔣天饋過海后,早就準備好新身份,準備一路向西,走邊境偷渡東南亞,再飛歐洲。
他用錢鋪好了路,想了完全對策,一路都在換車,也確定把其他人甩得七葷八素。
但出海城的環線發生了意外,一輛裝有化學物質的罐車,疑似發生泄漏。
當時,整個路段飄散著薄煙,空氣中有刺鼻氣味。
趕來救援與疏散的警車,嗚咽瘆人的叫聲,此起彼伏。
蔣天饋身份假造,經不起查,萬一被懷疑扣下來,后果不堪設想。
他焦急著,四處觀望,想要快速離開。
這時有輛工程車,司機也很急,跟人比劃著出口有個修車行,后院的門能通到小路上。
好幾個司機,跑下去詢問,果然可以。
蔣天饋不動聲色,仔細聽著、看著,看他們開下去,消失在修車店里。
前面已經有交警在指揮挪車,他心懷鬼胎,最終決定,倒著開下輔路,朝著修車店駛去。
修車店老板,還收了五十塊錢過路費,這讓他更加安心。
按照老板指示,開進院落,開進一個漆黑老舊的廠房,盡頭,是兩條木頭搭建的臨時上坡。
坡上就是鐵門,老板一邊指揮他緩慢行駛,一邊拉下鐵門閘。
門開啟的瞬間,蔣天饋大呼上當,但為時已晚。
前面是一輛巨型貨柜車,張著血盆大嘴,吞噬掉一切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