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懸自車禍后,深居淺出,行程難以捉摸。
陸楠這才找上,惡語纏身,焦頭爛額的阿坤。
阿坤后退兩步“你喝醉了。”
說罷,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阿坤”陸楠歪著頭,像一只瀕死的鳥,“你真的不恨嗎”
阿坤背對著他,忍著惡心“與恨無關,與你的本事有關。”
“只要你弄到沈懸的行程,我會給你個驚喜。”陸楠揚起下巴。
阿坤拉開門,沒有拒絕“再說吧。”
“我就知道,你也是只老鼠。”陸楠不知為何,酸了吧唧的,“這天鵝肉不吃也罷。”
阿坤幾乎是摔門而去,巨大聲音,震得電子報警器嗡嗡響。
陸楠淡定關掉報警,轉身回到茶幾前,愣愣地站著。
突然,他發瘋般撲上去,伸手掃掉茶幾上的一切,帶起一陣“噼里啪啦”的破碎聲。
他站在一地狼藉中,面無表情。
人人都愛沈懸,為他赴湯蹈火,對他愛得深沉而變態。
而他,永遠是一只小丑,白送都不要的垃圾
入夏以來,天不知被誰捅透了,整日在落雨,沒完沒了,街角車站賣傘的小販發了漏天財。
一灣之隔的港城,與海城同一片云彩,落得卻是滾油。
在阿耀暗中運作、支持下,塵埃落定的庒達中毒案,再次回到眾人視野內。
庒達是第十二屆馬會主席,同時兼任港城福利事業主席。
他力推收回賭馬、賭場牌照私人經營權,將其納入港城福利基金,用于公屋、宗援等公共福利事業。
他是公開挑戰,蔣家私擁牌照的第一人
他的提議,受到大眾支持,當年引發了沸沸揚揚的撐場運動。
蔣家因不主動發聲,上交牌照經營權,當了好一陣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眼見提議就要擺上桌面,公開投票,庒達死了
他死得離奇又荒唐,被一包親戚送的野鮮蘑毒死了
民眾哪里會接受,幾個專案組,輪番上陣,調查持續整整兩年,最終蓋棺定論,依舊是中毒死亡。
蔣家聲譽,此時跌到谷底,股票遭拋售,馬場被砸,賭場被潑油漆。
蔣天
申頂雷出席葬禮,被人丟了一路臭雞蛋、爛菜幫子,無奈之下辭去公司職務,在家避嫌。
直到新任馬會主席上任,民眾等啊等,等到花兒都謝了,再也沒等到牌照歸公的提議。
一切沸沸揚揚而來,淅淅瀝瀝而去,除了帶走一條人命,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變化。
港城還是那個花花世界,歌照唱,馬照跑,燈紅酒綠。
但是,庒達案件從未落幕,依舊有小組斷斷續續跟進,直到三年前,徹底撤組,封閉卷宗,束之高閣。
如今,它以雷霆之勢回歸,新聞鋪天蓋地,再度劍指蔣家私擁牌照,更是捎帶上蔣天申,與庒達之死,撲朔迷離的關系。
阿耀賭上蔣家資產,也要將蔣天申弄死
狡猾的蔣天申,狡兔三窟,躲藏得無影無蹤。
港城這邊,信息發酵和調查還需要時間。
為防對方狗急跳墻,他叫回卓美珊,布置好一切,迅速返回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