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現在神島就像裝了個十萬個為什么,有非常多的問題想問白芥穗,可是他的語言能力不足以支持他完整的表達出來,憋在心里難受死了。
他說不出來就算了,更難受的是他還聽不明白,其他人交流的語速太快了,神島一句話都聽不完整,跟個傻子一樣站在一邊。
以前神島不屑于學這門外語,只覺得認了字能看懂醫書就行,現在后悔當初在口語聽讀課上的時候應該多用點心,不然也不至于跟不上他們的語速。
神島心里著急的不行,看了一眼掉鏈子的潘孝義,還沒有結束。
他知道自己干著急也沒有用,最后無可奈何的走到了潘孝義身邊。
“神島先生,我”潘孝義想請他幫幫自己,開口后又覺得不合適,神島肯定很嫌棄,不會愿意碰這么污穢的東西。
神島忍著心里不適,問道“現在什么情況了”
“出來了一點。”潘孝義不敢用力,一是怕太用力了把“小面條”扯斷,一是因為扯出來的過程太酸爽了,動作稍微快一點更酸爽。
而且那玩意兒跟沒有盡頭一樣,怎么扯都扯不完,他不禁懷疑,不會真的像白芥穗說的那樣,有十一米長吧。
想到這里,潘孝義更不敢用力,生怕斷一半在鼻子里面。
潘孝義現在的樣子非常倒胃口,神島多看一眼都不舒服。
“你用點力,一口氣拔出來。”
“我也想,但是我真的不敢用力,我怕斷。”
真是沒用的東西,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間了,關鍵時候還在磨蹭,神島看不下去了。
“把紙給我,我來幫你。”
潘孝義如蒙大赦,感激涕零的表達自己的感謝,不停地彎腰感謝。
神島抽了好幾張紙,嫌棄的包裹住潘孝義鼻子下方的那一團。
這是神島平生第一次做這么惡心的事。
要不是他只帶了潘孝義一個翻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管潘孝義,更不可能親手幫他拔寄生蟲。
因為覺得惡心,神島的動作也粗魯了不少。
潘孝義還沒有任何準備,神島就捏著紙團往外一拔。
看到潘孝義鼻子下干干凈凈,再也不見什么“小面條”,神島把用過的紙團趕忙扔進潘孝義懷里。
“這不就好了,做點事磨磨唧唧的。”
潘孝義臉上的表情僵住了,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悅的表情。
“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收拾好。”
“神島先生,”潘孝義崩潰的說,“斷在里面了。”
神島完全不在意,只要外表看不出來就行,又不影響潘孝義給自己當翻譯。
“先把今天的工作做了,工作結束后去醫院處理。”
神島說的對,今天的工作要緊。
而且他現在除了心里還有點膈應,身體上已經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只要他盡量忘記鼻子里斷了半截絳蟲這件事,剛剛的事就不會影響他,更不會影響他正常工作。
他去洗手間把痰盂處理了,又洗了臉漱了口。
這一路上他反復的給自己洗腦,做心理暗示,回來的時候他的心態調整了大半。
但是別人一看到他就是問他鼻子里的蟲。
“絳蟲全弄出來了”
潘孝義臉色訕訕“弄出來了。”
“都沒斷嗎”白芥穗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