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孝義面色不自然的說“沒有斷,全部都弄出來了。”
白芥穗惋惜道“那么長的絳蟲能全須全尾的弄出來,沒留起來做標本可惜了。”
潘孝義“”
他都不知道白芥穗是當真惋惜,還是故意惡心他,但他認為故意惡心他的概率更高。
神島沒時間聽他們浪費時間,催著潘孝義趕快問白芥穗是如何診斷和治療的。
潘孝義盡職盡責的翻譯了。
可白芥穗卻沒回答神島最想知道的問題,而是有意思的問道“神島先生也懷疑自己有寄生蟲,想讓我給他看看可以沒問題啊。”
潘孝義“神島先生是想問你怎么診斷的,每個穴位的用意,不是要你給他看寄生蟲。”
白芥穗“神島先生很可能也有寄生蟲,他就不想看嗎你要不要先問問神島先生”
潘孝義問都不需要問,直說“不需要,現在神島先生最想要知道你剛才是怎么給我驅的蟲。”
白芥穗好笑道“這可是我師父傳下來的秘方,我跟神島先生初次見面非親非故,神島先生張口就問我要秘方,這不合適吧。”
潘孝義怔住不知道該回什么了,只能原話轉述給神島。
他們交流結束后,潘孝義轉述說“神島先生非常想知道白小姐是怎么治療,想問問白小姐,怎么樣才愿意把驅蟲的醫方療法告訴神島先生。”
白芥穗想了想“既然是秘方,自然也應該拿秘方換吧,神島先生家里那么多的典藏醫書,不知道愿不愿意拿來跟我交換。”
她擺明是不愿意泄露自己的醫方療法,還想神島把家里的海量醫書要回來,潘孝義更不敢回這話了。
黃副會長大聲叫好“白姑娘你腦子反應可以啊,夠機靈,干得漂亮。”
楊衍文“那可不,她小時候我就看出來是個機靈的丫頭。”
潘孝義便秘的表情,和他們的高聲談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神島不用猜就知道白芥穗肯定出了個難題。
他忙問潘孝義白芥穗在說什么。
聽完潘孝義的轉述,神島深深的沉默了。
想要他家的藏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都是他家祖傳下來的寶貝,任何秘方他都不會換。
白芥穗對潘孝義說“你讓神島先生別為難了,我沒那么稀罕他家的典藏醫書,我家的醫書都看不完,不比他家里的少,本本都是絕世秘方,像我今天拿來的這本,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而且我家的醫書不可能再被強盜偷走,永遠都是屬于我們的東西,不管外人再想看,也只能干著急。”
她在暗地里諷刺神島,潘孝義是不可能照著翻的,但神島聽得懂“強盜”一詞,大致推斷出了她的原話。
神島此時的心情不是很愉悅,大概是他們性格上都有些執拗,一旦有他們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會非常想要得到,就比如是剛剛白芥穗所用的醫方療法。
而現在白芥穗不僅不愿意把醫方療法告訴他,還要用歷史問題來諷刺他們。
因為雙方聊得不是很愉快,再加上是敏感話題,一時間都沒有人說話。
當另一行人初進會場時,看到的就是會場詭異的寂靜。
“大家怎么這么安靜”一個溫和的聲音笑問道,打破了會場的寂靜。
說話的人是宗太太奚音華,她帶了幾個人進來,然而宗先生并沒有跟在一起。
在外人眼里她是豪門貴婦,有用之不盡的財富,應該是雍容華貴的一個人。但事實上她穿的十分素凈,全身沒有一處亮眼的顏色,身上更是沒有佩戴任何首飾,連婚戒都沒有佩戴,不認識她的人可能都想不到她的身份,只會覺得她氣質很好。
雖然她的穿著簡單樸素,可是在身邊幾個穿高定,戴奢侈品手表、袖扣的人旁邊,她的氣質依然是最亮眼的,讓人一眼便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
潘孝義是個會來事的人,見到關鍵人物來了,什么斷掉的絳蟲忘得干干凈凈,社交更重要。
“小野先生。”他先沖著一個男人叫了一聲。
潘孝義招呼的這人是島國的一個集團代表,小野哉也。
正是小野哉也做的中間人,把神島介紹給的奚音華,所以這次他也跟著來了,雙方如果要達成合作,他們集團的好處也是少不了的。
之前奚音華因為忙自己的事,至今為止還沒有正式和神島見過面,這次自然要先跟神島寒暄,摸清楚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