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仔細看,確實能從宗瑨的五官上看出小時候的影子。
不過他小時候高智商天才的包袱重,總是用一種高傲睥睨的眼光去看這個世界,非常的高冷,也很少見他笑。
不得不說他跟小時候的變化挺大的,白芥穗還以為他長大了會更高冷呢,結果反而更平易近人了。
“你是小宗”
她那時候還只會讀前面的“宗”字,后面的字不會認,所以以前都叫他小宗哥哥。
“你沒忘記我”他臉上掩飾不住的激動。
“我說過我會努力學習中醫知識,以后會找到能治好你的辦法。”
“看來你都還記得。”
白芥穗點點頭“當然了,我的言而有信的人,這是你幫我讀書的報酬。”
別的四歲小孩兒的承諾當不得真,可能只是童言無忌,但白芥穗說過的話絕對不是隨便開出的空頭支票。
再說宗瑨的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挑戰,因為足夠刁鉆和復雜。
小時候的她能力有限,很多脈象細節都聽不懂,但她卻把全部的脈象細節記住,隨著年齡的增加和知識的累積,每次復盤和總結宗瑨的脈象,她都能總結出了更多的心得,也同她師父周老頭討論過很多次,關于如何治療這一類患者。
她跟師傅討論出來了好幾種治療方案,只不過她以為不太有機會能將方案實踐,畢竟時隔太久了,誰知道對方現在是什么情況,有沒有意愿配合她。
而且全國這么大,人海茫茫的,她又不知道的名字,要想找一個童年的玩伴太難了。
不可否認的是白芥穗現在同樣有點激動,她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方案終于有機會實踐了,她迫不及待的向他們公布自己多年研究出來的成果。
“根據你的個人情況,這些年我苦心鉆研,總共得出了近十種治療方案,雖然你當前的情況和小時候有了不小的變化,不能照搬原先的治療方案,但是我稍微改良一下還是可以用。”
徐則和楊衍文前一秒還在感嘆命運的巧合,他們小時候居然見過面,還在同一個小島上住過,沒想到后面還有更讓他們震撼的內容。
楊衍文“你是說你已經有治療辦法了”
徐則“總結出了近十種”
他們倆人的第一反應都不是高興,而是整個人大受震驚。
國內外名醫都束手無策的刁鉆疑難雜癥,她居然研究出了治療辦法,還不是一種,是近十種。
白芥穗“這是我跟師父討論了近二十年的時間,總結出來的所有方案,雖然才不到十種,已經是我們能想到的全部方案了。”
徐則連忙解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覺得近十種已經非常多了。”
“芥穗你要是真有辦法,那就太好了,我也算是了一樁心事。”楊衍文終于顧得上高興了。
白芥穗“也是我一樁心事,我原本都以為沒機會實踐我的方案,完成我小時候的承諾了。”
徐則和楊衍文都在關心白芥穗提到的治療方案,只有宗瑨的關注點不一樣。
“這近二十多年你一直都有把我的事放在心上”他按住有些發癢的喉嚨,眸光微亮。
“我有空就在琢磨,從來沒有忘記過。”白芥穗想告訴他自己是一個重承諾的人。
徐則看不慣宗瑨自我腦補,想讓他清醒一點,說道“白小姐說的是病情吧,畢竟像我們阿瑨這樣刁鉆的病患世間罕見。”
意思是跟你這個人沒多大關系。
但宗瑨一點不介意,反正記著的是他這個人,讓她費心的也是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