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一次白,比負重跑十圈還累。
他不愿再去想那些會讓自己難受的事情,只好強迫大腦休眠。興許等到一覺睡醒,明天他就會好一點了。
蘭聿原以為自己會失眠,但事實上他很快便睡著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時,蘭聿發現自己生病了。
他躺在被窩里,渾身滾燙,嗓子干的像是要冒煙似的。
不用量體溫蘭聿都知道,他這是又發燒了。
渾身上下都沒力氣,他又躺了一會兒,混沌的腦子里才回憶起了生病的病因。
昨晚應沉走后,他獨自在噴泉后面坐了很久。隨著夜越來越深,風也跟著變大,他身體不好,又吹了那么久的風,一晚上過去才生了病。
輕輕呼出一口氣,火燎一般燙人。蘭聿費勁地從床上撐起身體,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房間。
客廳里,岑若月和蘭修誠已經起床了,桌子上擺了早餐,有蘭聿愛吃的炒飯。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正在下面條的蘭修誠招呼道“小聿醒啦,過來吃飯,好久沒嘗過爸爸的手藝了吧
然而平常最捧場的蘭聿此時卻沒有說話。蘭修誠蹙了蹙眉,覺得不太對勁,連忙放下手中鍋鏟回頭。
房間門口,蘭聿一張臉全白了,嘴唇毫無血色,正虛弱地扶著門框,冷汗從腮邊滑落,仿佛下一秒就會暈倒似的。
蘭聿從小到大生過無數場病,蘭修誠一眼便知道他發燒了,立刻關上火快步走過去。“快去床上躺著,我叫司機過來送你去醫院。”
客廳的動靜驚動了正在化妝的岑若月,女人顧不得化到一半的妝容,慌忙跑了出來,差點被蘭聿慘白的臉色嚇死。
蘭聿這些年已經很少生病了,猝不及防看到兒子這么虛弱,岑若月仿佛回到了早些年為蘭聿擔驚受怕的時候,連忙跑過去幫忙。
岑若月來了以后,蘭修誠便給司機打了電話,沒過多久,黑色賓利便拉著三人往最近的市二院飛馳而去。
美好的周六,從睡懶覺開始。
昨晚應沉走后,楊霄和方明渠沒玩多久也回來了,他們回來時應沉已經準備睡了,兩人便快速沖了個澡,窩在被子里安安靜靜打游戲。
兩人熬了個大夜,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楊霄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機,通知欄顯示同一個人給他發了好幾條微信,他解鎖一看,發現是之前加的別的系的一個朋友發來的消息。
這大周末的,能有啥事讓他發這么多條消息給自己啊抱著這個疑問,楊霄打開了兩人的對話框。
同學1:楊霄我擱市二院
幫我媽拿藥呢,你猜我在急診看見誰了
同學1:圖片jg圖片jg
同學1:這是蘭聿吧我肯定沒看錯,他好像生病了,挺嚴重的,我看他臉慘白慘白的,下一秒就要昏倒了似的
同學1:拿藥的時候我在護士站聽了一嘴,他好像發了高燒,39度呢,被拉去打針去了,真嚇人啊
同學1:不過我看送他去醫院的好像不是你們,有點像蘭聿的爸媽,蘭聿和其中一個女士長的可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同學1:你還在睡覺啊,睡醒了記得回我
楊霄狐疑地打開那兩張圖片反復觀看,突然“臥槽”了一聲,從床上直直坐了起來。
方明渠還在睡覺,被他這么一吼給當場嚇醒了,迷迷糊糊從床簾里探出頭“楊霄你干嘛呢,大清早的,吵人睡覺天打雷劈老大醒了這么久了都沒出聲,你一醒就把我吵醒了。
不是啊”楊霄舉著手機給他看“有人在市二院看到小聿了,小聿發燒了,39度呢,他爸媽送他去了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