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按照柳藏酒說的回復,扔進同歸里。
姜拂衣回復“暮夫人說不行,怕小酒在暮前輩面前露餡。”
柳藏酒驚喜過后,又升起了憤怒“問她為什么要怕暮西辭人仙中境是很厲害,但我打不過他,二哥難道也打不過嗎更不要說大哥,殺他都不用提刀。”
燕瀾看向他,如此說來他二哥至少人仙中境,大哥更高。
難怪能抵擋住夜梟谷。
燕瀾沒按照他說的問,寫道“你二人說話是否方便”
姜拂衣回復“方便,我們在洞內,暮前輩和刑刀在洞外。”
燕瀾從儲物戒中取出兩張黃符,將其中一張放入同歸,并附說明“取出來,拿在手中。”
等確定姜拂衣取走了匣子里的黃符,他才朝前方扔出自己手中那張。
燕瀾左手負于后腰,右手于胸前掐起一個手訣“暗之魅靈,聽吾號令,萬象化虛,虛而化實,現”
姜拂衣突然感覺花絲狂舞,她心尖一顫。
確定只是身邊的花絲在扭動,又放下心來,料想是手中這傳音符引動的。
原來一張傳音符,竟能造成這樣大的靈氣波動。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錯了,這不是傳音符。
手中那道符飛到半空,忽然散成大量及其微小的顆粒,那些顆粒有序涌動,逐漸凝結出了形狀,現出了柳藏酒和燕瀾的模樣。
不算特別清晰,但燕瀾獸骨面具上的紋路,至少都能顯現出來。
姜拂衣驚訝,且他倆也能看到她和柳寒妝。
因為柳藏酒的眼睛紅了,望向柳寒妝“三姐,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柳寒妝吃驚過后,被這一聲“三姐”又給喊出了眼淚“都怪大哥那個狗娘養的,害你吃這么多苦。”
這句“狗娘養的”,實在不符合她眼下脆弱的狀態,姜拂衣忍不住看她一眼。
柳藏酒哪管這些,帶著濃濃的鼻音“那些都是小事,只要你還活著,什么都值得。但是你怎么瘦成這樣瞧起來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你落在暮西辭手中,他是不是虐待你了”
最后這句話,聽出他的咬牙切齒,隨時準備來和暮西辭拼命。
柳寒妝沒答,看向了燕瀾“這位便是巫族少君”
燕瀾操控這顯影對符會消耗他不少靈力,一是嫌寫字太慢,讓他姐弟倆當面說清楚。
二是想瞧瞧姜拂衣有沒有被刑刀所傷。
見她安然無恙之后,燕瀾便專心操控,沒打算說話,但柳寒妝從姐弟重逢之中忽然轉向他,像是有話和他說。
且她目光之中的期盼,燕瀾再熟悉不過。
那些找上萬象巫求辦事的人,都是類似的眼神。
心知大麻煩來了,燕瀾依然接下她的話“正是,不知暮夫人有何指教”
柳寒妝道“那你一定知道五濁惡世吧。”
燕瀾微微怔,五濁惡世是巫族的秘密,她怎么知道
他聯想到什么“暮夫人是懷疑”
柳寒妝指骨攥的泛白,臉色半分血色也沒有“我能說嗎”
意思是當著姜拂衣和柳藏酒的面,她能不能說。
燕瀾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