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又問一遍“日落之前能到哪里”
刑刀道“金水鎮,我近日得到消息,凡跡星目前就在距離金水鎮不遠的一座山崖底下,好像在等一朵每隔千年才會綻放的花,拿來當藥材。”
姜拂衣從同歸里抽出紙筆“金水鎮。”
刑刀看不懂“你干嘛”
姜拂衣“閑著無聊,練練字。”
刑刀“”
如刑刀所料,天黑之前果然抵達了金水鎮。
小鎮門口,燕瀾和柳藏酒已經在等著了。
姜拂衣原本擔心柳藏酒會露餡,沒想到他竟和燕瀾一樣,戴上了巫族的面具,跟在燕瀾身后,當起了他的仆人。
還是燕瀾想的周到。
反倒是柳寒妝,見到弟弟之后,耐不住情緒起伏。
她偷看暮西辭一眼,幸虧他的注意力已經全放在了燕瀾身上。
姜拂衣“興奮”上前,抓住燕瀾的衣袖“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燕瀾的聲音從獸骨面具下透出來,低沉又神秘“占卜之術。”
姜拂衣忙介紹“昨夜我被夜梟抓走,幸虧遇到御風閣的暮前輩和暮夫人。”
燕瀾迎著暮西辭的目光上前,拱手自報家門“晚輩萬象巫少君燕瀾,多謝兩位救下舍妹,往后若有用得著我巫族的地方,定會報答。”
暮西辭繃緊嘴唇,半響才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言重了。”
以姜拂衣的站位,可以很清晰的觀察到暮西辭的反應。
他在燕瀾逼近時,有下意識向后退的舉動。
但最終忍住了。
暮西辭扶著柳寒妝“夫人,咱們先進去吧。”
柳寒妝大氣也不敢出“好。”
他們夫妻倆先進,姜拂衣三人跟在后面。
唯有刑刀依然佇立在小鎮門口,頗為懷疑人生。
他身為夜梟谷的堂主,不僅淪落成領路羊,還被忽視的徹徹底底。
最后竟是姜拂衣想起了他,轉頭招手“走啊,你愣在那作甚”
一行人入住客棧。
小鎮不比大城,哪怕是最好的客棧,條件也比較簡略,一共只有十間房。
燕瀾先挑了左側,暮西辭帶著柳寒妝去了右側。
柳寒妝進入房間,簡單洗漱過后,便躺去床上“西辭,我乏了,先睡了。”
暮西辭有些心神不寧“好。”
柳寒妝其實不困,昨夜在姜拂衣身邊睡的很好,十幾年來難得睡上一個安穩覺。
但她不想和暮西辭多說話,就時常吃安神草,逼著自己睡覺。
只不過有時候睡夢中突然醒來,瞧見枕側他的臉,總是會嚇一跳。
幸好他需要一個病弱的妻子,柳寒妝這身體是經不住雙修的。
不必擔心他演戲做全套,和她做成真夫妻。
想來,他也不屑于與她區區一個仙草小妖巫山云雨,那是對他堂堂大怪的玷污。
姜拂衣依然住在燕瀾隔壁,她在猜燕瀾是不是在看歸墟志。
她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對那本古籍太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