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血祭音靈花,悄悄釋放出一縷花絲,從窗縫里鉆出去。
花絲繞去隔壁窗縫,小心翼翼的鉆進去。
姜拂衣又將目視傳遞入花絲,立刻看清楚了燕瀾房間內的景象。
他穿著件單薄絲滑的寢衣,長發簡單束在身后,盤膝坐于矮幾前。
哪怕關起門來,依然身姿端正。
瞧見矮幾上擺著一冊平攤的竹簡,姜拂衣操控花絲試探著靠近。
燕瀾從竹簡里抬頭,一邊拉緊微敞的衣領,一邊朝斜上方望去“阿拂,你若要練習傀儡術,最好選在白天。”
姜拂衣并不驚訝,她還沒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燕瀾會發現是正常的。
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白天我哪有時間這種偷窺的事兒,可不就得夜深人靜才能做哎呦,不只目視,我還能通過絲線傳遞聲音,怎么樣,我進步是不是很大”
既然要炫技,姜拂衣直接操控那條絲線,迅速編織成一個小人的模樣,顯著微弱的紅光,落在他書案上。
趁機去瞄竹簡,瞧見上面連一個字都沒有,看來是內有乾坤,沒指望偷窺了。
燕瀾垂眸凝視這個隱約像姜拂衣的小人“父親承認過的天賦,無論你可以做到哪種程度,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姜拂衣原本等著被夸,卻聽到這話,不高興了“大敵當前,你繼續看你的,我也繼續練我的,少說點廢話。”
燕瀾以為她是認真的,不打擾她了,低頭繼續看書簡“那你練夠了早些休息。”
哇,這人。
姜拂衣不和他玩了,抽回花絲。
她之前絕對是多心,“燕瀾”兩個字怎么可能代表她。
不過
姜拂衣趴在窗邊,托腮望著窗外朦朧的夜空。
“燕瀾”,從北至南,尋找溫暖,這是不是上天給她的一道暗示
近水樓臺先得月,讓她先把燕瀾擒獲,如此一來,將來身份曝光,就不用擔心再被巫族封印。
好像母親贈心劍給父親是為了投資一樣。
她也投資一下燕瀾
姜拂衣的雙眼逐漸迷離。
啪
姜拂衣揮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打散了蔓延于心底的邪念。
母親投資的對象,只是一個路過的小白臉。
平白得了一場大機緣。
而劍笙前輩待她恩重如山,燕瀾又一路照顧她,她沒打算剜心贈劍給好處,只想著去欺騙人家的感情,這豈不是恩將仇報
不遠處的崖底。
周圍環繞著微亮的螢火,樹下擺放著一張小桌。
左側坐著凡跡星,右側坐著他一位遠道而來的故友。
凡跡星才剛捏起一顆棋子,他那位故友突然流露出微微詫異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他“凡兄,你的鼻子”
“流血了”凡跡星鎮定的接過仆人遞上來的帕子,優雅的擦拭雙唇與下顎上的血跡,“見笑了,我最近正在研制一種劇毒的解毒方式。”
故友拱手佩服“以身試毒,不愧是你跡星郎。”
凡跡星笑而不語,繼續擦拭。
感知力則進儲物戒中,尋到自己不斷躁動的本命劍。
“伴月,我勸你不要太過分,我已經知道有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物正在靠近,請你不要再瘋狂預示。而且還專挑我會客之時,我的臉面究竟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