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藏酒也知道燕瀾講究,事兒多,擔憂的看向姜拂衣“可是你也受了傷。”
姜拂衣說了聲小問題“何況我突破了,體力正是充沛的時候。”
柳藏酒挺為她高興,又難掩心頭的失落感“我大哥常說我不上進,我毫無感覺。可咱們一路走來,你不停進步,我原地踏步。感覺自己好沒用,馬上都不配和你們交朋友了。”
姜拂衣笑道“和你沒關系,是我太強了。”
柳藏酒抽抽嘴角“就沒見過你這樣厚臉皮的。”
姜拂衣得意挑眉“難道不是”
柳藏酒好笑“我看你是怪物。”
姜拂衣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收,又提起唇角“我如果真是怪物,是不是就輪到我不配和你交朋友了”
柳藏酒擺了下手“我姐夫還是怪物呢。”
他站起身,“那你守著燕瀾吧,有需要了喊我。”
姜拂衣“好。”
等柳藏酒離開,她見燕瀾睡沉了,便坐去矮幾后。
解開衣帶,半脫外袍,對著銅鏡給背部的傷口上藥。
她越想越奇怪,今日突破的力量,好像是從燕瀾身上獲得的。
為何會這樣
昏昏沉沉之中,燕瀾聽見姜拂衣因為疼痛發出的悶哼聲。
他掙扎著醒來,抬手撥開床幔,瞧見的竟是姜拂衣裸露大半的后背。
燕瀾愣了一剎,慌忙收回視線,頭腦瞬間清醒了不少。
姜拂衣聽見動靜,轉頭朝床鋪望去。
燕瀾心知不該,但實在不知怎樣應對,唯有選擇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姜拂衣瞧見紗幔微動,以為是被夜風吹了,起身去將窗子合緊,又回去繼續涂藥。
她起身之時,燕瀾以為她要過來床邊。
如個被抓現行的賊,他心慌不已。
發現她是去關窗,才稍稍放松。
燕瀾窘迫著聽著自己雜亂無章的心跳聲,一直等到姜拂衣涂完藥,換回女裝,離開了他的房間。
燕瀾從床鋪艱難坐起,朝她方才久坐之地望了一會兒,隨后放出寄魂。
寄魂落地,變成小熊仔。
燕瀾有氣無力“你不是說我的天賦要覺醒了”
他遭這一番罪,除了病痛感,其他并無任何的改變。
寄魂趴在床沿“主人,我怎么覺得您已經覺醒了天賦呢就姜拂衣對抗枯疾那會兒,親眼見她因為護著您而皮開肉綻,而您又無能為力,您的情緒極為激動”
跟在燕瀾身邊的這段時日,從未見他有過這般激烈的情緒。
燕瀾微微擰眉“但那會兒好像是她突破了,我的天賦在哪里”
寄魂攤爪“您的天賦,就是令她突破了唄。”
燕瀾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什么意思”
寄魂托著下巴猜測“我覺得您覺醒的,大概是一種信奉之靈。這世上有一些狂熱的信徒,他們的信奉之力非常強大。您因為喜歡姜拂衣,已經成為了她的信徒,您的狂熱,導致了她的突破”
“停。”燕瀾吃力的打斷它,“雖說萬物有靈,但根據我族中記載,沒有這般虛無縹緲的天賦。”
寄魂認真想了想“哦,您若是嫌這種解釋太過虛無縹緲的話,實際一點兒,我覺得您大概是覺醒了公螳螂的天賦。”
燕瀾手指微顫,沉默不語。
“您知道么,為了養分,繁衍后代,好多公螳螂是會被母螳螂給吃掉的。”寄魂嚴肅認真的提醒他,“您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已經開始主動給姜拂衣養分了。我勸您往后還是遠離她吧,千萬不要和她繁衍后代,否則您有可能完全被她給吸干”
話未說完,便被燕瀾揪住后頸拎了起來,扔去了墻上。,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