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它同意你修魔道若是同意,它會自愿被你的魔氣侵染,自行轉為魔劍,用得著你以始祖魔元碎片洗劍”
亦孤行沉默不語。
商刻羽咄咄逼人“是你背叛在先,令我夫人遭受反噬,你竟還有臉問我憑什么”
亦孤行依然抿緊雙唇,一言不發。
然而,若非魔神在場,他懷疑自己可能會被說服,將劍交給凡跡星治一治。
“退一步講吧。”凡跡星施施然走上前去,和商刻羽并肩而立,看向亦孤行,“將你的劍交給我醫治,等我祛除掉劍上魔氣,還它清醒,它若還肯繼續跟著你,我會還給你。”
商刻羽轉頭瞪他“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替我夫人做主”
凡跡星習以為常,面不改色,甚至還可憐兮兮地道“哥哥教訓的是,您這現任與前夫之間的爭執,哪有我區區一個妾室插嘴的份兒。”
他習慣了挨罵,商刻羽卻習慣不了他的陰陽怪氣,又被他氣白了臉。
姜拂衣見狀不妙,趕緊上前幾步,擠進兩人中間“商前輩,以始祖魔元碎片洗劍,真會令我娘遭受反噬”
商刻羽將那聲險些脫口而出的“賤人”咽了回去,微微頷首“應該會。”
姜拂衣疑惑道“可我鑄的劍,能夠戰勝一枚很高階的始祖魔元碎片。”
凡跡星解釋“你那是一對一,而他使用了很多”
咬了咬牙,繼續道,“上次被你令過苦海劍,他回去應是又洗了一遍,之前苦海還會求救,如今已是悄無聲息。”
姜拂衣立刻瞪向亦孤行“難怪上次我感知苦海劍的劍氣,竟然感覺到了痛苦。亦孤行,你這柄劍的劍意是什么劍名既是苦海,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劍意是不是挽救”
亦孤行正在心中琢磨凡跡星口中的現任、前夫、妾室。
又想起商刻羽上次辱罵他的話。
難道那位大鑄劍師,只贈劍給親近之人
苦海劍,為何會在海妖腹中
聽到姜拂衣詢問他劍意,亦孤行不自覺的想要回應她“是,挽救迷途之人,破除心魔與心障,渡人渡己,撥亂反正。”
姜拂衣被氣的胸口痛“結果你自己先入了迷途,浪費我娘一番心血。”
亦孤行并不認同“魔道就一定是迷途這些年我夜梟谷不知收留多少走投無路,無處容身之人,難道不算挽救大荒時代,若是魔族勝過了神族,如今這世間,本該是魔族與怪物們的天下。”
他不曾當眾戳穿姜拂衣的怪物身份,只以眼神告訴她你也是怪物,始祖魔族不輸,這也是你和你母親的天下。
姜拂衣回望亦孤行,眼神銳利“神魔之爭誰對誰錯我不管,正邪如何區分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令我娘痛苦,我就容不得你。”
亦孤行“我”
只說一個字,商刻羽已朝他攻去“少些廢話,劍交出來”
擔心劍氣影響到姜拂衣,商刻羽并未出劍。
亦孤行也擔心影響到姜拂衣,以及他背后的魔神,選擇拔高十數丈,去往半空。
頃刻之間,姜拂衣被頭頂上突然爆發的劍氣,震的站立不穩。
“阿拂,待著別動。”凡跡星囑咐她一聲,也躍入半空。
又不是比劍,不需要講規矩。
商刻羽煩他“滾,我一人足矣,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
凡跡星被他追著打了三十年,豈會不信“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驚動女凰,她會下來制止。”
飛凰山本就是一座被定住的漂浮山,劍氣激蕩,容易遭受影響。
商刻羽不屑“我怕她”
但沒再阻止凡跡星出手幫忙。
女凰若來,聞人不棄那個一貫善于“明哲保身”的陰險小人,定會出手。
還要防著他的真言尺。
此時,聞人不棄已被動靜引出,站在白鷺城門上眺望。
不只他,城門外也逐漸趕來一些修行者。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聞人楓快被擠得沒地方站,飛上城樓,煩的不輕“叔父,怎么又是他們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