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不棄之前在金水山,已經看出一些門道,故而沒有上次那般心煩。
他的視線落在姜拂衣身上,笑了一聲“巫族圣女的母親了不得,將這幾位頂尖劍修玩弄于股掌之間。”
可惜了,劍笙那狗東西沒來,看不成他的笑話。
想起聞人楓近來心境波動的厲害,聞人不棄指過去,“所以說,劍修雖強,但他們腦子不行,愚蠢。”
聞人楓想起好友漆,頗認同的點了點頭“不過,侄兒倒是希望他們聰明一些。”
聞人不棄問道“為何”
聞人楓翻了個白眼“這樣侄兒挨打的時候,至少心服口服。不至于氣上加氣,連蠢貨都能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聞人不棄“”
他尋思,是時候露一手給侄兒瞧瞧了。
然而抬頭窺一眼漫天劍光。
算了,真的打不過。
姜拂衣先對柳藏酒道“我沒被刑刀種魔蟲。”
柳藏酒信了,畢竟有凡跡星在旁盯著。
隨后,姜拂衣直直朝姜韌走過去。
始祖魔元碎片必定是姜韌給亦孤行的,姜韌也肯定知道,以碎片洗劍,會反噬她母親。
姜拂衣想聽他還要怎樣編謊話。
看看這場戲究竟還能不能演下去。
霜葉想攔,姜韌擺手,示意他退下。
姜拂衣來到姜韌面前,緊繃著嘴唇,并不說話。
姜韌也差不多穩固好了神魂,面對這般場景,并未露出半分慌亂。
擦去唇角一點血漬,他緩緩說道“你既懷疑我,為何不在他二人面前拆穿我你也瞧見了我的狀態,他們若出手,會對我的本體造成影響。”
“我只是疑心,并不確定。”姜拂衣朝白麓城望去,“再說了,你冒險出門,不會只帶一個亦孤行,附近一定藏著大荒怪物。以棺木隱過分謹慎的性格,她不會輕易出現于大庭廣眾。燕瀾不在,不知天賦的怪物忽然出手,我憂心我兩位阿爹吃虧。”
姜韌微微抿唇“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很多。”
姜拂衣轉眸看向他“而你為了我冒險出門,看來我家傳的鑄劍天賦,對你真的挺重要。”
“不是重要,是重視。”姜韌的面容,比先前稍微嚴肅了一些,“你可能會覺得我對你說的話漏洞百出,那是因為許多事情,我無法告訴你,又不想編太多謊話欺騙你。”
姜拂衣已經沒有心情和他閑扯“我只問你一件事,你既說你想救我母親出海,又為何要給亦孤行那么多始祖魔元碎片洗劍”
姜韌道“我只能回答你,不洗,她出不來。”
姜拂衣道“哪怕傷害她”
“傷害她的從來都不是我,是她自己。你母親實在太固執,不愿幫我,不愿贈劍給我,不愿走我為她選擇的路,不然她早就離開了極北之海”
姜韌淡淡道,“阿拂,我不曾騙你,不管我最終目的是什么,想要順便救她出來也是真的。因為你母親從前的確救過我,我們相處了很久,但由于一件事,她與我產生分歧,非得與我決裂”
姜拂衣眉頭深蹙,直視他渾濁的雙眸。
分辨不出他究竟哪句真,哪句假。
但他這句“不愿贈劍給我”,說明他手中當真沒有母親的心劍。
絕對不會是自己的父親。
“小酒。”
柳藏酒始終盯著姜拂衣和“刑刀”。
背后忽然響起燕瀾的聲音,將他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一回事”燕瀾聽了休容的建議,正打算回道觀找獵鹿開誠布公聊一聊,竟瞧見遠處驟現劍光,旋即趕來。
柳藏酒拉著他小聲詢問“燕瀾,他們倆什么時候好上的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你知道嗎”
燕瀾不解“你說誰和誰”
柳藏酒指著正與“刑刀”四目交纏的姜拂衣“你妹妹和那魔修小子啊,剛才兩人都主動抱在一起了。我想去抽他,她著急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