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事前,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有異常表現嗎
沒有,大家都忙著工作,而且他們也都是在正常工作的過程中突然放下手里的東西,然后走向邊沿高空墜落的。
墜樓的時間呢
基本都是在差不多下班大概六點多左右吧
失蹤的三人,也是到了下班點后才不見的,我們都以為他們是走了,直到工頭發現他們沒有打下班卡。
鈴木董事長手里有所有幸存者的電話,也有那塊地的工頭的聯系方式。
而惠一一列出來的問題,由鈴木董事長本人親自打電話去詢問,也都能很快就得到答復。
畢竟鈴木財團一貫對自己雇傭的員工很好,不管是基本工資還是各項福利,都是行業頂尖水平。
因此哪怕為了這份工作,員工也會積極配合,更何況,鈴木董事長是為了失蹤的那三人而在不斷先后聯系警察與偵探調查哪怕是推己及人,他們也愿意配合這樣的老板。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問完,禪院惠歪頭陷入沉思。
這是個很奇怪的事件。
如果歸為咒靈作祟,那么十人的墜樓生還,蘇醒后無一例外的異常信仰,以及三人的失蹤尤其是失蹤的三人未曾留下任何血跡這個過于溫和的結果,按照“襲擊”標準來判斷的話,依舊是極其罕見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標記類咒靈呢
如果考慮標記類咒靈,就更奇怪了。
因為,既然有人失蹤,就意味著咒靈是可以直接現行、捕捉獵物的。
而標記類咒靈之所以會通過標記殺人,往往是有著“移動限制”與“自保需求”才會進行那么復雜的行為。這對于可以主動現行捕獵的咒靈來說,這種標記行為太過無意義。
簡單來說,標記式狩獵和直接式狩獵,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襲擊方式,短時間內不會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咒靈身上。
所以如果將墜樓者歸為“被咒靈標記”,失蹤者歸為“被咒靈吞噬”要么里頭有兩種不同類型的咒靈共存,要么這個結論是錯誤的,這個事件并不屬于咒靈事件。
惠反復思索。
無論如何,這其中的確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已經收集不到更多的情報了。
鈴木史郎的最后一通電話打完,惠便看向朱令。
在確定朱令已經記錄好了所有內容后,惠便率先站起了身。
“我明白了,鈴木先生。”
惠綠眸看向對面,認真又平靜回答道
“正如你所說,這的確存在著一些難以用常理解釋的問題,那么接下來,我和朱令打算去現場看看。”
“我們會盡快幫忙解決問題,請放心。”
。
2011年的當下,東京還有很多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而鈴木塔的選址,就原本是一片荒地,那就曾經一度是不少流浪漢的臨時落腳的地方。
甚至還有不少無家可歸、靠拾荒為生的人用硬紙板,鐵皮,或者木頭與撿來的大塊布料搭一個小小的家,就此這么一天天的過日。
當然,在鈴木家買下那塊地后,長居在那的流浪漢便在規定時間內陸續搬離了。
取而代之的,是已經建到約兩層高的未來超大型建筑的三角形基底。
施工地的邊沿搭起了高高的圍擋,入口只有兩處,前方的工人出入區,后方的建筑材料運輸及吊車出入區。
因為已經暫時停工的緣故,圍擋的大門已經鎖上了,不過朱令手里有鈴木先生給的鑰匙,因此他們倒也不用爬墻混進去。
朱令打開了鎖,惠走了進去。
隨后,黑發綠眼的少年開始仔細觀察那棟未完成的建筑。
“沒有什么明顯的詛咒氣息,非得說的話,也只有不遠處那只蠅頭的氣息了。”
惠目光停留在那只蠅頭上,輕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