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由禮目前的罪名還是
非法持槍,殺人“未遂”。
。
警車押送著日下由禮前往警察本部。
似乎在離開了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少年后,日下由禮的心臟開始漸漸平穩,發麻的手腳也再度恢復了知覺。
雖然骨折的手腕動彈不得,但已然適應了疼痛的她,還是在平靜之后“呼呼”地笑了起來。
“老實一點”
一名刑警神情兇狠不近人情的低呵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還是好好配合我們。”
日下由禮不理他。
因為她很清楚,警察這種存在格外受限于條條框框,反而不會危及她性命。
她輕飄飄地想我只是殺了一個人而已。
日本的法律,想要判處死刑極難。至少只是殺了一個人,她可以肯定自己根本不會被判處死刑,頂多就是二三十年的有期。
反倒是在那個綠眼睛的少年面前,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而正因為有前后如此鮮明的對比,日下根本不吃刑警的兇神惡煞的恐嚇。
像是在炫耀,她得意又歡喜地喃喃
“雖
然這邊失敗了,
,
主要目標已經殺死了,次要的失敗也無所謂了。”
“是我勝利了,是我完成了秋彥君沒能做到的事情。”
“呼呼哈哈哈”
她洋洋得意著,完全不在意之后的刑罰,只顧著沉浸在初次殺戮的快樂,沉浸在她想象出來的,和她心愛的秋彥君成為同一類人的幸福。
然而下一秒,日下由禮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因為押送的刑警神情古怪的看著日下。
刑警莫名其妙地說“你在說什么東西片岡寺麻衣明明就還活得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啊。”
日下用更加古怪的眼神看著面前的警察“你說什么你們瘋了嗎”
刑警當然沒有瘋。
片岡寺麻衣所在的醫院,的確一直都沒有報案電話。
反倒是在收到遠山和葉的通訊后,大阪府的警察們才在上司的安排下,為了以防萬一而主動去聯系了另一邊的片岡寺麻衣。
刑警“當時被分配去聯系片岡寺麻衣的,就是我的朋友。”
刑警“我聽得清清楚楚,我的同事說了片岡寺麻衣平安無事。”
刑警“她活得好好的,甚至就是她本人親自接的電話。”
。
不久前。
“日下醫生她在幫我做完心理輔導后就離開了啊。”
“我我也好好的,什么事都沒有呀。”
醫院。
衛生間的血跡被清理。
沾染了血跡的病服也被處理干凈。
換上新衣服的片岡寺麻衣坐在病床上,這么對著按下了免提鍵的手機這么輕聲回答道。
就好似她從未被子彈貫穿心臟、當場死亡似的。
那鮮活又樂觀的神態,和過去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