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槽是不可能跳槽的。
高層就在一旁,惠適當的將手搭在了腰間的刀柄上,他腳下的黑影也越發濃郁異常,顏色深到仿佛能吞噬一切。
就像是光和暗的對立一般,不管五條家的家主語氣再怎么輕快,在另一方的不配合態度下,二者的隔閡也依舊涇渭分明。
高層很滿意惠的表現。
而他們越滿意,就越厭惡五條悟的肆意妄為。
貪婪的人總是容易得寸進尺。
“由奢入儉難”的俗語,在他們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禪院惠距離特級只有一步之遙,幾乎是只要再擁有一個“領域”,就能正式成為現今咒術界的第四位特級術師。
而非得說的話,身為已知一級術師中的第一人,有魔虛羅這個同歸于盡大殺招的惠,四舍五入也有和特級一戰的實力,只是他遲遲沒有通過特級評定而已同歸于盡的一次性招數當然不能被納入常規考慮,而且禪院惠的定位特殊,他對標的標準,是無法簡單用“特級”概括的五條悟這個最強。
沒有得到特級評定,對惠來說是好事。
如果哪天他的證件上的“一級”被換成了“特級”,那數百年前五條與禪院轟動一時的“御前比武”的重現倒計時聲,也該正式響起了。
無論如何,惠仍舊是優秀的強者。
而且是一個遠比五條悟要聽話,只需要定期用一些微不足道、完全不影響大礙的知識作為報酬,就能夠毫無異議去完成命令的強者。
頑固、年邁又有著思想的高層們,在短暫的一兩年間,就因為惠的聽話和可靠,而膨脹如十幾年前五條悟還未曾與傳統對著干的年代。
那個時候,他們一手遮天,無人能這般掃他們顏面。
但這種膨脹,只是掩耳盜鈴。
就如同一戳即破的泡沫般,脆弱異常。
至少每當他們暗中排擠孤立的五條悟又一次出現,高層那重新升起的底氣與傲慢,就都會被再度打碎。
。
輕飄飄拋下威脅話語的強行將死刑變成了死緩,五條悟宣布會接管乙骨憂太。
高層氣急敗壞,嘴唇都在顫抖,然而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五條悟你遲早會為你的自以為是而付出代價的,我們在保證更多數人的安全,而你只會將風險加劇等到事故與傷亡產生,你付得起責任嗎規定能夠保留下來,是有理由的”
“理由我只知道,這就是咒術界幾百年都沒有任何長進,是個正常人都覺得這里難以呼吸的理由。”
五條悟嗤笑一聲
“遵守規定的前提,是那個規定合理且值得維護,沒什么東西能夠用個幾百年還不會壞,所謂的規定,在加上一成不變的頭銜以及漫長的歷史后,早就已經把有問題這三個字寫在了臉上。”
高層“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明明是咒術界本該出現的
可能性,被你們這些人全部扼殺,以至于沒有新的選擇出現。”
五條悟咂舌一聲,神情嫌棄
就像是千百年的時光都沒想人研究破壞兩面宿儺手指的辦法,只顧著排除異己,爭奪權利,以至于只能一代代的延續封印,在那提心吊膽dashdash這本來就該是你們這些高層無能的證明。Θ”
高層冷冷指出“宿儺的手指根本就無法破壞”
“以前的人也覺得登月是個笑話。”五條悟針鋒相對“沒有前人的鋪墊,成果可不會突然出現。”
話說回來,什么都需要找古籍,就已經代表著能力的斷層了。
喂,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
現在的咒術師怎么還是只會吃幾百年前老祖宗的遺產連個解咒的辦法都得大海撈針
一定是因為每次遇到這樣的狀況都沒人愿意幫助到底吧。
惠是這樣。
這個新出現的叫乙骨的少年也是這樣。
看了一眼站在高層那邊神情平靜、目光無波無瀾注視著自己的禪院少主,五條悟就忍不住用舌頭抵著牙根,一陣不爽。
高層的規定,說得好聽是把危險扼殺在搖籃里,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一了百了的屠殺。
解決瘟疫的最佳辦法是什么
不在乎病因,直接把患病的人全部殺掉,不管男女老少。
類似于這樣的邏輯。
除非自己遇到類似的事情,否則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們是不會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