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發男人說完,很快就露出興致缺缺的神情。
他雙手插兜,撓了撓腦袋
“算了,我和你們說這些有什么用說服腐朽的根系恍然大悟然后自己死掉嗎干脆還是直接說結論吧那個被詛咒的有趣小子歸我管了,至于所謂的風險,你們不需要擔心,因為有我在,只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他失控。”
五條悟揚起下巴,主打一個居高臨下
“不爽你們也拿我沒辦法,別拿惠說事,你們籠養的那只小貓崽雖然有點鋒利爪牙,但和我相比還差得遠呢,現在就放出來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哦”
這是威脅。
稍稍拉下鼻梁上架著的墨鏡,露出冰冷六眼的男人,看著那幾扇障子門的神情讓人不戰而栗。
高層一時間說不出話,只是越發忌憚敵視。
但他們的確沒法下令讓禪院惠對上五條悟。
不提直接撕破臉皮的危險性以及必須要和禪院家商量的各種前提光是二者實力的差距著實還太遠了這一點,就讓高層必須得暫時忍耐。
五條悟自信到自大,還因為莫名的觀念而不喜歡主動殺人,也不像高層那樣,喜歡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
這對高層來說,是件好事。
因為這樣,他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培養對五條悟的兵器。
所以他們無意打破這樣的平衡。
而在兵器完成之前
忍耐是必須的。
。
惠歸順于頑固派的這兩年間,五條悟的囂張行為變得越發變本加厲。
高層先入為主的覺得,這是五條悟忌憚的表現。
這屆十影法的天賦比歷代任何一屆繼承人都要優秀,這樣的咒術師歸順他們,五條悟雖然沒有直接來將人殺死,但找茬還是免不掉的。
這側面也能說明十影法的價值。
而五條悟要的,就是那群老東西這么想。
因為如果高層和禪院家越忌憚他,那么就自然而然會越重視禪院惠的性命。
換句話來說,只要五條悟的威脅依舊,他們對禪院惠的需求就依舊。
這樣,哪怕惠不得不依托于那群人,也不至于完全沒有話語權。
于是。
剛剛才威脅完人的五條悟變臉一樣再度揚起笑容,他略帶得意地對惠招招手道別,然后大搖大擺的走了。
高層他在挑釁,可惡。
惠
不同人抱著各異的心情,這場對一個年僅十六歲未成年的生死審判,最終平靜收尾。
獲得死緩權限的乙骨憂太,當天就被帶出了室。
來接他的,就是之前突然闖入的白發男人五條悟。
好高
乙骨看著來接他的人,忍不住這么想。
之前在審判場的時候離得遠,所以還沒有太大感覺,但現在壓迫感簡直迎面而來。
雖然如此,乙骨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謝
“那、那個,謝謝你愿意幫我說話,五條先生,我會遵守約定的,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約定什么約定”
“就是,成為站在你這一邊的咒術師的事”乙骨小聲說“當然,前提是你愿意幫助我和里香,幫我尋找讓里香恢復原樣的辦法。”
“啊,關于這個的話”來接乙骨前已經將對方的情報看了一遍的五條悟停下腳步。
他扭頭,摸了摸下巴,然后彎腰,笑瞇瞇地問“喂,憂太,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是、是”
“這段話,是誰教你這么說的”
“誒”乙骨憂太一愣,腦子迅速回想起那位綠眼睛的少年的要挾話語,接著身體僵硬,結結巴巴“沒、沒誰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