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惠早在結界被入侵,并闖入了一只氣息略顯濃郁的二級咒靈時,就第一時間敏銳地看向了室外。
將搜索及清掃停車樓剩余咒靈的工作交給了玉犬,惠轉身融入地面的黑影,順著窗沿溜出去看了看狀況。
然后,他意外看見了他為數不多的好友,萩原研二先生的身影。
好久不見的萩原先生,看上去變化并不大,除了更加成熟了一些,基本還是惠印象中的模樣。
而對方身邊,還有一個惠同樣有點眼熟的青年。
那個人,是誰來著
啊。
是第一次執行處刑人工作,他在回收兩面宿儺的手指時,遇見的那一群持槍暴徒中的一員。
因為那天是他第一次處刑工作,所以本就記憶力優秀的惠,記得還蠻清楚的。
他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那么問題來了。
為什么那群持槍暴徒中的一員,會出現在這里
當年負責掃尾的輔助監督,沒有將他們送進警局嗎
惠沒有得到后續的消息。
但從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的。
畢竟如果進了局子,就憑那群人當時身上的槍火儲備和滿地的槍眼子彈,他們最低程度也得坐個三四年的牢如果身上有案底,就更是如此了,怎么想也不可能出現在這。
而萩原先生對那個男人的態度也很微妙。
不像是被對方要挾了,反而是分外熟悉。
而緣由也在之后接二連三的變動下,被漸漸地揭露了出來。
萩原先生顯而易見的在幫對方打掩護。
而追蹤而來的詛咒師,也用不善的輕蔑語氣稱呼那個半臉血跡的貓貓眼青年為“叛徒”。
惠幾乎只是眨了下眼,就了然的在心底嘆了口氣。
他心道原來是臥底警察啊。
這還真是糟糕的狀況。
他完全不想要去見萩原先生。
畢竟他所擁有的朋友、家人很少。
所以每一個,惠都很珍惜。
完全不想讓萩原先生看見現在的自己。
想到對方曾經對他的信任與極高的評價,他就覺得自己雙腿仿佛被水泥灌注了一般。
但狀況好像不容他躲藏太久。
那只二級咒靈,真依能夠解決,而她也沒有說出惠的名字如果事情到此為止,一直幸運地沒有暴露,或許惠的確會一直藏在暗處默默關注,一直到萩原他們平安離開。
但問題是,那個不知道叫什么,代號“蘇格蘭”的貓貓眼青年,身上帶著一股明顯的詛咒氣息。
隨之追進來的詛咒師,揭露了對方隨身攜帶未封印咒物的事實。
未封印的咒物。
于是,再次嘆了口氣,惠沒法再繼續暗中觀察了。
畢竟藏在暗處用式神解決掉詛咒師,
然后放萩原先生他們離開那也不過是繼續讓他們被追著氣息而來的咒靈追捕而已。
再者,自己的式神太過具有標志性,至少那個年紀不小的詛咒師在看見大蛇的瞬間,那副本能間露出來的扭曲神情,就已然證明了什么。
加上自己的妹妹真依
“惠,要打電話給輔助監督,讓他們把人押送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