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咒物。
這個咒物內部的意識。
毫無疑問,是能夠識破寄生物本質的鑒別器。
“”
禪院惠將東西攏在手心,內心回想起津美紀的臉,眼神晦澀不明。
“幸子夫人說,她想要解脫,想要沉眠。”諸伏景光突然說“沒有讓她入土為安的辦法了嗎”
“她說,她想要解脫和沉默嗎”惠沒有回答,只是輕聲道“嗯,不明白,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更想要復仇。”
怎么可能會不憎恨
只是哪怕死了都沒有辦法討回公道,也沒有這個能力,因此而絕望的想要一了百了而已吧。
萩原研二忍不住眨了下眼,欲言又止。
“”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而已。”
黑發綠眼的少年很快就平靜的抬眸
“你剛剛問入土為安對吧如果是可以破壞的咒物,的確會考慮破壞,這對咒物來說,是唯一的解脫辦法了。”
。
禪院惠從不認為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
也從不認為生命的價值是平等的。
平等本來就是一個理想的說
法。
而只要人還有感情,還有偏愛傾向,生命就永遠不可能平等。
就例如禪院惠一如既往的認為有些人根本沒有活著的價值。
97年,日本一名14歲國中少年曾經殺死一男一女兩名小學生,重傷一名小女孩,并進行了分尸、破壞遺體、喝血,對尸體射x,向媒體與警察寄送挑戰與威脅信等等一系列惡行。
但犯人僅僅只是被關入少年院教育感化,并在六年不到的時間,就因為已滿20歲成年而正常回歸社會。
并在兩年前,也就是2015年的時候,犯人堂而皇之的發布了一本自傳,描述了當年的所作所為的詳細狀況與自己的感情變化,并不顧昔日受害者家人的痛斥,經由出版社的手堂而皇之的大規模發售。
惠就曾經在書店里看見了這本書。
華麗的文筆和殺人“美學”,步步都在引誘讀者帶入當事人的世界,看似在懺悔,實則在無情踐踏受害者家屬感情的自私行徑,在惠的眼里充滿了嘲諷和可笑的味道。
這就是日本有名的酒鬼薔薇圣斗事件。
也正是因為這起事件,日本犯罪刑責的最低適用年齡從16歲降至14歲。
但沒什么用,未成年犯罪依然不會被判處死刑。準確來說,日本的死刑實在是太過苛刻了,哪怕是成年人,僅殺死一兩人,也根本達不到死刑的地步。
哪怕犯人手段再怎么殘忍荒謬、慘絕人寰,態度再怎么囂張也一樣。
他們說體諒未成年,要給兇手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么誰來給受害者一次機會
以血還血。
這是惠所認定的道理。
惡人的生命沒有價值。
。
所以。
如果容器是無可救藥的惡徒的話。
在溫柔善良的津美紀沉睡后的當下,雙手早已稱不上潔白無瑕、體內流淌著暴君血液天生就有著極端一面的少年,只會覺得是在廢物利用。
就像他也早已做好自己總有一日犯下惡行、失去生命的價值,最后不得善終的心理準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