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惠思索了片刻,眉頭舒緩,“我明白了,那么,比賽加油不,請務必控制住自己。”
乙骨遲疑詢問“你要出門嗎”
“啊。”惠輕聲道“我晚了一年入學,不到參加比賽的年級,而今天本來就是休息日,我我們有另外的事情需要做。”
惠和真依對視了一眼。
七月中旬,是詛咒高峰期的空窗。
卻不是普通人類犯罪
事件的空窗。
。
容器體質,其實很難從外表觀察出來。
準確來說,并沒有什么非常可靠的常規手段。
所以,如果想要大海撈針尋找一個「容器」的話
嘗試是少不了的。
。
五月到七月這段時間,禪院惠收到了朱令給予的情報。
是關于“片岡寺麻衣”在被卷入案件前后的所有經歷,以及出院后其父母親朋對她表現的回憶等種種最新消息,以及詛咒師橫井三太郎的過去。
然后意外的得知了當年被逮捕的、曾經一度闖入津美紀家對他們開槍的罪犯同伙,那位姓日下的心理醫生曾經被當做妄想的口供。
我明明殺了片岡寺麻衣我殺了她我對她的心臟開了槍,看著她咽的氣
與此同時。
詛咒師橫井三太郎在半年前,黑市也曾經有中介人聲稱他死在了某次任務當中。
但這兩人,都“死而復生”了。
六月初。
臥底公安諸伏景光的犯罪組織的非法實驗室,被由公安部隊及咒術界的處刑人代表禪院惠一同圍剿。
但狡猾的組織早就疏散了實驗室,因此圍剿部隊只回收了滿地牢失敗地、讓不少公安成員當場轉身嘔出來的畸形“實驗體”。
詛咒師“橫井三太郎”第一時間被高層判處死刑,并下令對其進行搜尋。
但在六月底,「窗」就發現了“橫井”的尸體。
橫井的死,充滿了既視感。
像極了當初因為惠的要求而被「窗」搜查,然后被發現“死亡”及遺體的片岡寺麻衣。
太過及時,又太過干脆,并無一例外的是頭部都被碾碎,無法看清上面的縫合痕跡和頭顱狀況。
就好像「窗」里有對方的眼線,在關注著咒術界的一舉一動一般。
。
于是從那天開始,找到了目標,睡意完全被從偏執與漆黑意志中所誕生的火焰所燃燒殆盡的禪院惠,便經常緘默著在在深夜中于黑影里漫步到天明。
而最近一段時間,有些渾渾噩噩渴求公道無果的囚徒,在絕望之際看見了這么一道身影。
身后仿佛有漆黑鴉鳥伴隨,
腳下仿佛有濃郁的黑影眷戀著糾纏。
一切都是黑色的。
哪怕是本該寓意著生機的綠眸,都是陰晦的;哪怕是白皙的皮膚,都在極致的黑的襯托下,讓人聯想到喪事。
那像從小說,從故事,從神話中走出來的不吉的禍津神。
也是他們在資本強權的不公壓迫,唯一能夠接觸到的希望。
哪怕是惡魔也好。
去他的振作,去他的積極向上,去他的諒解,去他的擁抱新生活。
如果用靈魂,用性命就能讓惡人得到應有的報應,哪怕灰飛煙滅我也在所不惜。
誰要原諒自始至終都不知悔改,一道輕飄飄地完全不對等懲罰就依舊逍遙自在的兇手啊。
我低頭看見的,只有我愛的人那死不瞑目的雙眼與鮮血,和那傷痕累累的腐爛尸身;我抬眼看見的,只有那洋洋得意的兇手扭頭過后對一無所有的我露出的嘲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