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王,兩面宿儺。
哪怕對方活躍的年代距離現在已有千年,這個名字依舊如雷貫耳,對方的名聲與事跡幾乎是每個咒術師在入行時都必須會掌握的基礎常識儲備之一。
那是食人的惡魔,無差別弒殺的狂徒,是移動的天災,行走的尸山血海。
對方復活可能造成的危害,早就被過去無數前輩們代代流傳了下來,最后總結為一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其蘇醒。
咒術衰退的現代,無法承受來自千年前的怪物。
所以惠在沉默數秒后,回答說“我明白了。”
他很少在任務上和高層達成共識。
哪怕目標是詛咒師,也頂多是沒有意見而已。
但也不是沒有可以達成共識的時候。
比如在宿儺的事情上,惠就幾乎沒有猶豫就選擇了高層那一邊。
heihei有一件事津美紀說的是對的。
只要一次越過了底線,那么底線只會越來越薄弱。
眼底帶著一抹黑的惠打了個哈欠,神情無比冷淡陰郁。
就仿佛他這次要殺的不是一個無辜的dashdash單純不幸吞下咒物,然后被迫成為「容器」的受害者一般dashdash內心毫無波動。
把危險扼殺在搖籃里。
這句話在不同場合,會有不同的觀感。
正如事物是雙面的那般,總是濫用這個理念的高層成為了矯正過度、膽小如鼠的代名詞。但在的確需要的場合,這句話還是有一定意義的。
乙骨和里香當年能在惠這里成為特例,主要還是因為里香身上有明顯的限制。
惠親眼看見了dashdash里香對乙骨的執著,以及乙骨對里香的壓制。
里香雖然為了保護乙骨而弄傷過他人,但的確沒有殺死過任何人,在這一基礎,只要乙骨能夠掌握自己的咒力,對里香的更進一步的控制是可以預測的。
但兩面宿儺,絕不可能像里香與乙骨之間那樣,愿意聽從、接受其容器的操控。
「容器」可以壓制宿儺意識無數次,壓制無限久。
但壓制的次數與時限越多越久,詛咒之王積累的怒氣也會越發磅礴。
那么,只要「容器」失控一次heihei
給周圍帶來的,就是滅頂之災。
尤其是那個「容器」,目前在東京校上學。
dashdash真希或許還能用不知情來解釋,但五條悟那家伙heihei居然一聲都沒有和他透。
那個「容器」的名字,照片,和位置呢”不否認自己帶著半數以上的私心,惠垂著眼眸,這么進一步追問。
我會讓人發給你,他在東京,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給你安排出差,給你自由行動的機會。
惠點頭說好。
而在掛斷電話,收到情報部給他發送來的文件后。
原先平靜的惠,整個人都頓住了。
“虎杖悠仁虎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