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怒罵道“李淵鄭元璹給朕滾進來李二郎和李三郎在為朕帶兵打仗,你們私自要求李二郎和李三郎把兵調往千里外,是要造反嗎”
李淵“啊”
鄭元璹“什么”
他們暈乎乎地跪在地上。發生什么事了怎么都能扯到謀反上了
蘇威好心道“李二郎和李三郎正在清河郡剿滅民賊,唐國公,莘國公,你們怎么能寫信給李二郎和李三郎,以長輩身份逼迫他們帶兵去鄭州保護滎陽鄭氏你們究竟在想什么”
李淵和鄭元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事啊
李淵忙道“臣絕無此意臣只是得到鄭家請求支援的來信,寫信詢問二郎和三郎在哪里剿賊,若離得近就去照顧鄭家一二。
臣怎么可能讓二郎三郎私自調兵定是刁奴添油加醋,胡編亂造”
李淵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時候哪怕和鄭氏不接親了,私自調兵的事他也不敢接啊
李淵有些埋怨李三郎,這是能面圣告狀的事嗎
虞世基看出了李淵的埋怨,為李玄霸解釋道唐國公,你和你家大郎派去的家丁都要對李三郎動用家法了,事情鬧得這么大,肯定已經傳遍清河郡。若不是李三郎連夜趕路將此事稟奏陛下,陛下就會從御史的彈劾得知此事了。”
蘇威道“唐國公,你要慶幸你有個識大體的聰慧兒子。”
李淵反應過來此事的嚴重性,繼續磕頭道“此事臣真的冤枉”
其實李淵確實冤枉。他只是拗不過鄭氏的請求,李世民又確實帶兵跑到滎陽附近過,所以他就寫信給李世民和李玄霸,若離得近就照看鄭氏一二。
而且李世民是自募的兵,他就沒意識到李世民的兵也屬于“大隋軍隊”,只當李世民帶著家丁在打仗,就和伏擊吐谷渾可汗一樣。
如果李世民的兵是楊廣給的,李淵腦子怎么可能開這個口鄭家也不可能開這個口。
鄭元璹糊涂了“私自調兵李二郎帶的不是唐國公府的家丁嗎”
裴世矩皺眉“莘國公,你胡說什么唐國公府有三千帶甲家丁那都是李二郎和李三郎得了陛下的旨意,組建的大隋剿賊軍隊你休要誣告李二郎李三郎”
裴世矩有點可憐自己兩位弟子了。
這什么豬隊友啊怪不得李玄霸不顧體弱多病也要親自星夜兼程面圣。他如果不及時面圣,他和二郎對陛下的忠心,都快被豬隊友變成反意了
蘇威年紀大,聲望高,沒給李淵和鄭元璹面子。
他直言道“有你們這樣的長輩,李大雄和李大德真是可憐。唐國公,莘國公,你們就不想一想,三千甲士是個什么意思怪不得大德都嚇哭了,跪著求陛下換將領。”
虞世基想著弟弟提起的唐國公府中兄弟二三事,道“唐國公溺愛李大郎,恐怕只考慮了李大郎要在親家面前掙臉面,完全沒有想過李二郎和李三郎的難處。若李二郎和李三郎沒那么機敏,說不準就要去牢中走一遭了。”
宇文述想著李三郎給他送的珍寶,也嘆氣道“李大雄和李大德少說也能給你賺個侯爵回來,這么優秀的兒子不珍惜,唐國公你糊涂啊。”
裴蘊和李二郎、李三郎不熟悉,但為了合群,他也連連稱是“唐國公你由著鄭家的家丁吐李三郎唾沫,真是不慈誰家家丁敢向我兒子吐唾沫,我非殺了他不可”
李淵“”說的好像他不會殺似的鄭家的家丁怎會如此囂張
鄭元璹不敢置信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臣家的家丁斷不可能做此事啊”
裴世矩與李世民和李玄霸共處一年之久,對兩人過往很是了解。他冷笑道“做不出來當年李二郎和李三郎還是稚童時去你鄭家做客
,你鄭家派出上到弱冠、下到與他們同齡的子弟輪番與李二郎李三郎比試。他們滴水未沾比了一整日,才為李建成求得你鄭家的女兒。這可是當年的佳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