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這么多力量影響,這切片現在不應該是一個對他完全信任的狀態嗎
理論上來說,小白燼應該處于就算知道他是騙子,也會咬直鉤的狀態,難道他的預判不正確不能吧,他還問過甲方來著。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試著給直鉤話術添點東西。
“我確實不是兩年前的那個老師,方老師因為有事來不了,所以將這個名額臨時讓給了我。”
許知言坐直身子,盡量讓自己笑的人畜無害。
“雖然遲到了兩年,但我覺得我還是能夠勝任家庭教師這份工作的。”
白燼聽完,沉默片刻,忽然搖了搖頭。
“下等人,你如果需要這份工作,可以在岸上等我,利維坦號返回碼頭之后,我會帶你回家。”
提起游輪,車內的氛圍莫名有些沉悶。
許知言挑眉看著表情認真的白燼,忍住了想要再逗逗對方的心思。
這小家伙真的太可愛了,還沒怎么相處呢,就知道勸他別上船,看樣是知道點什么,也算是有心了。
雖然心里想著不逗了,但他第一次遇到這么單純的切片,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湊到對方耳邊小聲開口。
“可我想跟你一起上船。”
如果不能上船,留在岸上只會被系統當成失敗者清除。
屬于青年的溫熱氣息打在耳朵上,白燼一整個呆在原地,手足無措。
“你你不知廉恥我們才第一次第一次見面”
他漲紅了臉,舌頭都要捋不直了。
許知言再也忍不住,靠在車座椅上狂笑了一陣。
這就是純情少年嗎
不過眼看著少年像個河豚一樣,好像馬上就要把他趕下車,許知言連忙擺擺手。
“你聽我解釋。”
“我有必須上船的理由。”
他拉開一個安全距離,以免白燼再說他不知廉恥。
“白少爺,我只是覺得在我必須上船的情況下,可以順便肩負起你的家庭教師這一工作,畢竟我很窮,我需要薪水。”
說到最后,他還不忘暗示一下。
白燼意識到對方在逗弄他,表情輪番變換,最終別過臉,不去看對方,聲音也有些悶。
“這張船票可以用,但利維坦號登船的人數有限,如果你上船的話,必定會有一個人無法登船。”
許知言點點頭,沒把這件事放在眼里。
“我會頂替一位燒煤工登船。”
他口袋里還裝著江槐鷓打架贏來的手環。
白燼沒想到眼前人竟然已經想到這一點,可解決了這個問題,還有其他問題。
“但這張船票屬于女士,你這個樣子可登不上船。”
“女士”
許知言一愣。
他把船票拿在手里反復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性別相關的信息。
白燼見他不懂,抿著嘴接過船票,指著角落上的一枚花朵印記解釋“女士的船票這里會有一朵花,男士的沒有。”
“淦。”
許知言臉色微變,不斷琢磨起來。
新身份是他費盡心思搞到的,可他身為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男性,對于女裝并不怎么感興趣。
倒不是他對女人的衣服有什么意見,主要是先看,這個副本大概是時代限制,往來的女性穿的都是裙子。
在船上穿裙子和高跟鞋什么的不太適合探索,對戰斗力限制太多,還不如裸奔來的靈活,如果只是帶個假發,那他覺得無所謂。
要為了一個有諸多限制的身份去女裝嗎
許知言捫心自問。
得到的答案是沒必要。
反正現在這個切片白燼看上去,就像被他下降頭了,用燒煤工的身份上船,再換其他衣服摸索新身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