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言表情很緊繃。
還沒靠近吊床,他就聞到了一股體味,不太好聞,有些惡心。
不過令人驚喜的是,吊床里的人有舌頭。
“一大早就這么麻煩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個絡腮胡子大叔從吊床上探出頭來。
作為古怪味道的散發者,他好像絲毫聞不到自己身上的怪味。
許知言也沒多廢話,更不會在這種時候用語言攻擊對方的缺點,淡淡開口道“你是上等艙的侍者嗎我需要有人幫忙寫一封信。”
“我當然是上等艙的人”
絡腮胡子從床上翻下來,抓了抓脖子,望向眼前年輕人的手環。
藍色的。
是特定服務于某個客人的下等人。
他心里有了結果,表情也收斂了一些,能夠得到藍色手環,那就意味著這人對客人比較重要。
再次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許知言,見對方身形瘦弱,擁有不輸客人的美貌,絡腮胡子幾乎瞬間再腦子里補全了對方的身份。
“是不是想寫一封對你主人表白的情書放心,我已經代寫過很多次,保證你的主人會喜歡當然,你需要支付一點費用。”
絡腮胡子搓了搓手,比了個十。
許知言本來只打算隨口胡謅讓對方幫忙寫個家信。
但意外發現對方雖然會錯意了,不過這句話透露出來的內容竟然還不少
主人是因為手環顏色嗎
他不動聲色點點頭,忍住了討價還價的念頭,從兜里摸出十塊錢晃了晃。
“你看著寫,如果寫的不好我可不會付錢。”還是讓對方寫最拿手的東西吧。
“當然包在我的身上吧大家都是下等人,我肯定不會坑你。”
說完,絡腮胡子把手伸進吊床里,從里面摸出一沓紙和一支鋼筆,就這么趴在地上寫了起來。
一邊寫還一邊問。
“嘿嘿,你主人叫什么”
“姓白,是我的學生,算了不用寫名字了。”許知言本也不打算把這東西交給白燼,一會套完話,就撕碎了丟海里。
“好家伙,你們玩的還挺花呢”絡腮胡子滿腦子黃料,顯然想到了奇怪的東西。
許知言嘴角抽了抽,后退幾步,靠在上下床的階梯上,生怕這個nc再說點什么更勁爆的內容,連忙轉移話題。
“我第一次上船,關于這些手環顏色我還不清楚呢。”
既然有的侍者能夠服務兩年,就意味著在船上,普通人可以活過兩年,倒也不是一上來就死。
絡腮胡子聽完點點頭,這個他看出來了。
緊接著,他科普了幾個他知道的手環顏色服務生的是透明手環,之前許知言看過的綠色手環代表的是高級公共服務者,一般是船上的音樂家和畫家們會佩戴,粉色手環則是特殊伴侶。
“藍色手環算是下等人里比較稀有的顏色了,嘿,不過你小子長成這樣,還是不要在甲板上亂跑。”
絡腮胡子忍不住提醒了一嘴。
“為什么”
剛剛得知藍色手環是客人專屬的時候,他還有點震驚,原來不是按照身份劃分嗎
麻了,他還以為老師應該是個比較受人尊敬的職業。
絡腮胡子左右看了眼,確定沒人
后才小聲說“他們喜歡漂亮的人。”
他沒說這個他們是誰,但許知言敏銳的察覺到,這個他們指的是客人們。
明明已經擁有驚人的美貌,卻還喜歡漂亮的人嗎
許知言抿著唇點點頭,他時常利用外表去獲取別人的好感,以達到利益最大化的目的,對自己的長相倒是有個大概了解,不會觍著個臉說自己丑來凡爾賽。
趁著剩下的時間,他又和絡腮胡子扯起其他的事情,尤其是違規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