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魚牌。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亞爾曼。
他指著許知言,滿臉不信任“你肯定是出千了我不信”
許知言聳肩,絲毫不懼“證據呢”
亞爾曼張著嘴,目光掃過眼前的青年,最后指著垂著金鏈的眼鏡道“是不是這個東西有問題你肯定有問題”
看見意料之中輸不起的模樣,許知言站起身來,摘下眼鏡,塞到亞爾曼手里。
“你可以檢查一下這個眼鏡到底有沒有問題。”說著,他連手表也摘了下來,一并遞了過去。
忍住想要嘲諷這白癡的想法,許知言垂下手解開袖口,將袖子挽到手肘。
他攤開手,語氣不是很好。
“如果你們覺得我出千,那么就拿出證據。”
見所有人仍是僵硬著不說話,亞爾曼也下不來臺的樣子。
許知言一改剛剛冷淡的樣子,裝出被冤枉的模樣,又解開一枚上衣扣子。
他扯了扯領口,瞥了眼面紅耳赤的金發男人,譏諷地詢問道“是不是我脫光了玩,才能證明我沒有出千”
深知下手為強的道理,許知言沒有壓低聲音。
這里本來就被人注視著,反正注定要得罪亞爾曼了,不如把事情鬧大,更顯對方的無禮。
圍觀群眾不明所以,但聽完了都知道是亞爾曼輸不起。
“你”
被塞了一手眼鏡手表的金發男人被這個問題問的臉色通紅。
手里的東西沒問題,亞爾曼想辯解自己剛剛只是一時上頭,畢竟他在海蛇賭場也算是有些名氣的客人,這下真的是丟臉丟大發了
但看著剛剛贏了錢的漂亮青年現在也生氣地盯著他,亞爾曼終于意識到,對方沒有出千。
最后,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將東西丟回桌上,帶著杰匆匆離開。
對方是個欺軟怕硬的草包這件事,許知言已經從維樂那里知道了,只要他足夠強勢,亞爾曼就不會再來找事。
警報解除,人群的討論聲倒是絲毫沒有散去。
許知言可不管那套。
他對著荷官微微點頭“辛苦你清點一下籌碼,我一會直接去兌換處領錢。”
說完他又對著其他人尷尬地笑了笑“很抱歉讓大家看笑話了,我確實沒有出千,第一次被冤枉,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祝大家有個愉快的夜晚。”
說完,他低著頭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打算離開。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一只骨手正扒在許知言的腳腕上。
而整張賭桌的背后,一顆完美融入了白骨裝飾的人類頭骨,正緩緩向著一旁移動。
如果有人把頭骨拿起來,還能看到另一只白骨手。
時間倒回到兩個多小時前。
許知言在發現這周邊一圈都是白骨裝飾的時候,就起了利用小脆骨的心思。
起初他沒有使用這個功能是因為船上的墻大都是金屬,沒有很好的著力點,誰知道海蛇賭場竟然有得天獨厚的移動環境。
對方作為安全屋為數不多的高材生,剛好會玩德州撲克。
細心的田螺管家早已考慮到了方方面面,在緊急培訓時,也增加了移動頭骨的科目。
只要將小脆骨的頭和一只手單獨拆下來,就能組合成一個移動攝像頭,然后再通過另一只骨手,將得到的信息反饋給許知言。
在結束前,小脆骨一直縮在袖子里。
為了保險起見,許知言剛剛故意垂下手去解開袖口,也是為了把這家伙放出去。
不然亞爾曼真的一口咬定他出千,真的沒臉沒皮要上來檢查,還真容易被他抓到這只手骨。
不過
怕一直移動太惹眼,小脆骨的頭骨內被加裝了一個低級透視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