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賭局,許知言最擔心的是第一局,生怕系統會檢測玩家的道具使用,判定他作弊。
然而在第一局結束后,他就徹底摸清楚了這次的機制。
和他猜的一樣,主系統當前的檢測機制,主要是針對玩家個人。
不管是透視、運氣加持、還是超腦計算這些狀態與道具,都是加裝在玩家本人身上,才會被判定是作弊。
而小脆骨在他手腕上停著,系統的判定就是召喚道具使用,并沒有什么其他特殊的東西加持,也不在被禁止的作弊范圍內。
誰能說一根白骨手指敲擊主人的皮膚,是在作弊呢
許知言收回思緒。
眼前的荷官正在收拾桌子,在經歷了亞爾曼的事情后,沒人再來說許知言出千。
誰主張誰舉證。
眼前這個青年就差把衣服脫了來證明清白,其他人縱然覺得對方贏得不科學,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大家都覺得這人確實是運氣好。
陰差陽錯大賺一筆的許知言心情好極了。
他甚至沒有著急走,不緊不慢地把袖子擼下來,伸手系扣子。
現在才過了兩個多小時,一會拿錢去贖回玩家的話,怎么也要再等一會,六點或者八點左右。
這樣才能確保所有能坑的玩家都進去了。
單手系扣子有些麻煩,許知言不是個手指特別靈活的人,系了幾次都沒系上,但這時候又不能把小脆骨叫出來系扣子。
就在許知言琢磨著要不要干脆把袖子挽回去的時候,散場后也依然沒有離開的白毛突然出聲。
“寶貝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我覺得我愛上你了你生氣的時候好辣,我真的好喜歡。”
他捂著胸口一臉陶醉,在看到青年笨拙地系扣子后,急忙伸出手來幫忙。
“哦你好可愛,我知道被冤枉出千很讓人難過,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想補償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應我的約會邀請”
許知言冷笑一聲收回手,干脆利落地把袖子重新挽到了手肘,禮貌拒絕了白毛的提議。
“謝謝你的邀請,但我不能答應。”
這白毛嘴上各種夸,可剛剛玩牌的時候,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就等著抓他出千的把柄,別以為他沒看出來。
白發男人聽了并不惱怒,反而沖他眨了下眼睛,鬼鬼祟祟道“你可以脫光了打牌”
“”
許知言被男人這個表情惡心了一下,整個人僵在原地。
媽的,太油了。
這個不知名的白毛真的是太惡心了
但想到對方客人的身份,許知言不打算翻臉,只想趕緊去領錢開溜。
白發男人見他要走,伸出手不依不饒扯著他的衣擺。
“嘿寶貝兒你是對我哪里不滿意嗎你想玩什么我都能陪你玩哦這樣吧,我們一起脫光了打牌好不好”
雖然白毛的語氣還是調侃,但許知言扯了一下,沒能抽出自己的衣擺,可見對方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心里冒出不太好的預感,他思緒飛轉,思考著要怎么脫身。
如果不能殺的話,是不是要把人騙到個人少的地方,再限制行動能力比較好
見心儀的下等人沒有回答,白發男人手上用力,把人往身邊扯了扯,耐心所剩無幾。
嘶啦
原本就不怎么結實的襯衣下擺被扯開了一條縫隙,露出青年右半側一截白皙的腰。
“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回房間玩,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在這里”
“你想讓他在這里干什么”
一句壓抑著憤怒的話語橫插了進來,打斷了白毛的話。
白發男人下意識松開了手。
許知言則在聽出聲音后,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