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打牌是不可能打牌的,它絕對不可能跟許知言打牌
倒不是懼怕輸贏。
在棋牌類游戲上,高等ai擁有天然優勢。
可如果真的開始打牌,它不敢贏也不能贏,時間碎片怎么可能會打牌呢眼前這個狡詐的人類不就是仗著這一點,在監獄中橫行霸道騙時間嗎
主系統陷入兩難境地。
它突然發現,眼前的人類是比擬態者還要可惡的存在
就在此時,主系統暗中引導的鐘表人完成了舉報,看著獄警遠遠走來的身影,它松了口氣。
好險,差點暴露。
“21531號,有人舉報你違規”
無面獄警公事公辦的聲音響起。
許知言一臉無辜攤開手,臉上的表情瞬間從震驚切換至委屈。
“我只不過是累了四處走走,怎么就違規了”說著他站起身來,攤開雙手轉了一圈,東西早就被藏到了衣服夾層里,獄警是自己人,不會動手搜查,最多把他帶走盤問幾句。
正常的鐘表人是不會舉報的,如果有誰現在站出來說牌在他身上,那妥妥的就是主系統。
臨走前,許知言眸光閃動,打量著周圍的所有鐘表人,片刻后他像是想到什么,對獄警提出要求。
“我被冤枉了,我要求去典獄長辦公室說明情況,除了祂的辦公室我哪里都不去。”他刻意加重了典獄長辦公室這幾個字的讀音,宛如在強調著什么。
而被留在原地的主系統默默拿起一個零部件,陷入思考。
它好像知道監獄的漏洞區域在哪了。
只可惜聽對方的語氣,這里面有貓膩,它才不會輕易上當。
盤問和懲罰不同,許知言下午就被放了出來。
回到牢房,獄友們一反常態對他表示關心,他也不含糊,湊到門邊發現獄警走遠了,就一屁股坐回床上對著大家擺擺手,一副自來熟的架勢。
“沒事,典獄長那里我熟。”
“我天天嚴重違規,喏,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忽然,他壓低了聲音對幾個鐘表人道“咱們一個牢房也算是緣分,以后大家如果有什么違規,一定和獄警要求去典獄長辦公室,到時候我去撈你們。”
明明才來了不到一天,許知言儼然成了室長。
接下來的半個月,一切逐漸回到正軌。
許知言帶著自己的違規產品,像個地頭蛇一樣混跡于鐘表人中,想盡一切辦法從它們那里贏得更多時間。
鐘表人們對此也很開心,因為許知言雖然會拿走它們的時間,但是就算是輸,它們也能拿到一些讓一切沉醉的時間凝液,來豐富自己對時間的理解。
按照許知言的話來講,這是雙贏
而且自從許知言出現后,就連時不時出現的鐘表人消失案件也不見了。
又過了幾天,囚犯中傳出了典獄長暫時離開的消息,不知真假。
又一天勞作結束。
許知言躺在牢房的床上,暗中觀察著越發嗜睡的獄友們。
自從上周開始,他就發現他的五個獄友睡的越來越沉,早上直到獄警叫才會起床,這對于鐘表人來說有些過于離譜,要知道它們雖然社恐,時間意識卻很強。
直到今天,幾個鐘表人幾乎一回牢房就沉沉睡去。
突然,一陣細碎的聲音響起。
“咔”
像是鎖扣打開的聲音。
此時正值午夜,巡邏的獄警剛剛離開,一小時內不會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