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睜開眼時,身側傳來冷笑的男聲。
頭頂古色古香的床幔讓游憑聲恍惚一瞬。
對了,他穿越了,獨自落到了陌生的異世界。
這是個像小說里描述那樣的修仙世界。
床邊負手而立的是他的便宜師傅,人稱春上真人,金丹期修。
春上嘲諷地看著他,道“你以自己入的是什么宗門,還玩兒三貞九烈這套把戲”
合歡宗。
游憑聲休閑時間看不少網文,當看合歡宗的名字。
他曾期待他穿進來的與小說里的設定不同,可惜事與愿違,他遇了最糟糕的那種可能。
更糟糕的是,他是個剛剛筑基的底層修士,實力低微,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尤其是魔道宗門,只能任人宰割。
春上看著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弱小的蟲子,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便能讓他論如何掙扎都法逃脫。
“實話告訴你,師我調教的人比你的還多。”他不語,春上以他還心存死志,陰惻惻威脅道“再敢尋死,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丹修士的威壓讓人法不恐懼,游憑聲臉色蒼白地低聲道“我再也不敢了,師尊原諒我吧。”
春上冷哼一聲,不屑道“似你這種賤人,果吃了苦頭才肯認命。”
求死的當不是游憑聲本人,而是和他同名同姓的原。事實上,他在來這里曾自殺回原來的世界,卻始終下不了手。
他能吃苦,卻很怕疼、更怕死。
如果自殺回不去怎么辦游憑聲不敢賭那種可能。
穿來的日子昏昏醒醒,偶爾醒轉時,他撐著頭疼聽屋里的其他人說話。好在照顧他的兩個婢女嘴挺碎,游憑聲漸漸摸清了自己的處境。
越聽越心涼。
原擁有一種極其特殊的體質九幽玄陰體。這種體質修煉魔道邪術事半功倍,卻會人覬覦,原自小因容貌出眾被合歡宗收入門下,在意外發自己的體質,一直辛辛苦苦遮掩。
而不久之前,他的體質陰差陽錯暴露出來,發的春上狂喜,強行用藥將他灌注到筑基期,要采補他好助自己一舉突破元嬰。
到即將被人生吞活剝的可悲未來,原心灰意冷撞在尖銳桌角上尋了死。
游憑聲來,在床上修養了不到天,還未完全好轉,春上就迫不及待來“看望”他了。
“我怎么我怎么不能動了”游憑聲要抬手碰一下自己生疼的額頭,忽發自己居一動也動不了。
看著他蒼白卻不減昳麗的臉上露出慌張神色,春上得意一笑“這是了你好,免得你再不開做出傷害自己的事,萬一弄傷了這身皮肉,師可是會心疼的。”
游憑聲垂下眼“徒兒已開了,有勞師尊費心。”
“乖,這才是師的好徒兒。”春上伸手撫上他漂亮的眼尾,他睫毛輕顫了顫,順從地閉上了眼。
“死一次,倒是識相不少。”春上哼笑道。他唇邊掛著不陰不陽的笑,忽又將手移到游憑聲頭側一按,還未好全的傷口頓時涌出鮮紅血液。
好疼游憑聲死死咬唇忍住痛呼。看著春上蹭著他的血送到嘴里舔食,他的胃里一陣翻涌。
什么他要遭遇這種事好離開這鬼地方
春上享受地欣賞了一會兒他痛苦的神色,收回手叫了聲“來人”,兩個婢女恭敬入內。
“給他吃粒小還丹,至少讓傷口外皮合上,省的血淋淋的倒胃口。”春上吩咐說“洗干凈換身好衣服,今夜送到我房里。”
春上不及了
一瞬間,涼意徹骨。
游憑聲幾乎要起冷顫,而在的他就是刀俎上的魚肉,連動一下指尖都做不到。
游憑聲浸在熱氣升騰的靈泉中,溫潤的靈氣撫慰著他干涸的靈脈,本是少數人才能享受到的好東西,他卻頭疼欲裂,即將發生的事讓他抗拒到惡心。
耳邊是婢女嬉笑的聲音,還在對他品頭論足,說著“伺候好真人,步步高升”之類的話。
要不是不能動,游憑聲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吐出來。
“禾雀,禾雀醒醒”夜堯急切呼喚,被他搖晃的人始終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