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夜堯下意識反駁，“即使是魔修，也是走上另一條大道，道途三千，要存在便是合理。你別多想。”
他頓頓，又說“道存在于眾人中，因果之論更是虛縹緲。”
“果道真能懲惡，怎會有那些滿身血債還逍遙法外的人”若有其他人聽到這話從夜堯中說，怕會笑他便宜賣乖，他卻很認真，“即使作惡多端游憑聲，也是死于修士圍攻，而非所謂的道降罪。”
“更何況我相信你是那樣的人。”
游憑聲喉間泄一聲輕哂。
真有趣啊。這個世界的主角正在親說相信他這個反派。
前一句還在罵“游憑聲”，要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知夜堯會會后悔此時自己輕易交付的信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至于那高高在上的道
他心在焉將視線投
向窗外。
果真能降下雷，道應該早就恨把他劈灰飛煙滅。
可惜，結嬰需要渡劫，他還遠遠到扛雷的時候。
道法親自對這個世界實施影響，能暗中在“命運”中做手腳。
而他最擅長的正是親手顛倒那些所謂的“命中注定”嗎。
游憑聲看向夜堯，忽然開“看來我能改變的很多。”
“嗯”他露困惑目光。
“剛剛發現其實我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你。”
例煉丹，原本會有這樣的劇情，原著的夜堯也從未想過要參加煉丹大會。
夜堯知道他在說什么，卻在這看似尋常的一秒，察覺到他從未展露過的愉悅心情。
他微微一怔，隨即笑吟吟道“你當然能影響我啊。畢竟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聞言，游憑聲對他微微一笑。
平日冷淡的人偶爾笑起來，帶來前所未有的沖擊力。
夜堯一喝光杯中的涼茶，喉結微微滾動，他簡直喝酒也要醉。
對方甚至抬手替他斟一杯新茶。
“多謝。”夜堯一手摩挲著茶杯，一手撐著臉頰看著他，唇角翹起，深邃的黑眸載滿亮的光。
游憑聲在他盈滿笑意的注視看向空，與那看摸著、卻處在的存在對視。
論日后何，至少這一刻，主角因他偏離劇情。
果從主角入手徹底攪亂劇情線，道應該會氣瘋吧。
過去游憑聲沒想過這種手段，現在想想看，其實挺爽
初賽即將到來，夜堯剛買沒多久的丹鼎卻被游憑聲結嬰時的靈氣動蕩震裂。
煉丹師要尋到適合的丹鼎并容易，好容易磨合熟練的丹鼎被毀，果是真正的煉丹師大概會欲哭淚。
但夜堯心態好能再好，甚至做好比賽一輪游的準備。
“我跟那鼎又沒感情。”他所謂道“是還有七日嗎，現在去買一個也來及。”
兩人從茶樓來，正巧遇到一商鋪，他正要踏去，卻聽身邊人道“等等。”
游憑聲說“用著買，我賠你一個。”
夜堯愣一下，側頭看他“真的”
他的表情有點可思議，就像根本沒想過他會主動提這件事。
“既然是替我護法時因我損壞的，賠你一個是很正常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平時很摳門嗎”游憑聲挑眉。
夜堯“咳，是”
他謹慎措辭“我是受寵若驚。你今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