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一閃,傳訊符向東盛洲的向飛去。
“不是說與因緣合道體同行最是穩妥嗎。”將消息發出后,徐懷譽喃喃自語,面色沉重。
一趟徐家出行,在歸墟城折了華謙宗師,回去還不知要如何向丹盟交差,若再因夜堯與清元宗產齟齬徐家恐怕要陷入危機
一刻,原本還在隱隱覺得輕松的徐懷譽又想念起老祖的庇護了。
身邊的瓏娘著黑幕,突然驚呼一聲。
海水的震動更加劇烈起來,那只黑色巨碗居然開始向海底沉下去
徐懷譽忌憚地讓人將靈舟開得更遠。
轟隆一下,海床最后一抖,隨即所有異常消停下來。
海面恢復了平靜,一切仿佛什么都沒發過一般。
只有那片海中陸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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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城底原來隱藏著一只法器。
煉制靈器時要在靈器上鐫刻符文,其與布陣所用符文有一部相通之處。
曾經的衡蕪是一強的煉器師,同時也通曉陣法。地宮里的機關多數是由陣法布成,所以夜堯能順利破解進入陵墓中心。
但他對衡蕪煉制的法器毫無破解的辦法。
“法器至少在天階之上。”夜堯擰眉道。
衡蕪在煉制尊法器時舍棄了一切攻擊能力,設定下只可進不可出的規則只為了將冒犯者困死在洪荒海底
此情此景倒有幾像是幻境里的迷宮,同樣的無路可尋。
但比起海底,游憑聲寧愿待在那片折磨人至深的迷宮里了。
歸墟城下沉后海水迅速灌進來,元嬰修士雖然不怕在水中窒息,冰涼的海水卻帶來了另一重危機。
破碎的冰髓以海水為媒介,更加洶涌地泄露著力量,海水瞬間降到極為可怕的低溫。
冰髓之力讓海水變成了古怪的幽藍色,顏色深淺不一,凝膠一般緩緩流動奇異的色澤變換居然很美。
眼前的景象跟游憑聲曾經潛入過的水系靈脈有些相似,卻不像水靈那般溫和,一條魚未等游出多遠,在陰冷的寒中翻白了肚皮,身體頃刻間爬滿凍結的白霜。
他瞥了一眼可憐的海獸,覺得條魚現在能當板磚神器。
“你要不要進溯鏡”夜堯擔心地。
溯鏡撐出一塊隔絕了海水的空間,說話時,森森白霧夜堯唇邊溢出。
“不用。”游憑聲搖搖頭,雖然難熬,但比起縮進安全的地躲避,遇到危險他更喜歡主動出擊。
“煉過魂的人軀體死后,神魂會脫離尸體,羽化為魂修狀態。”
“魂修真是作弊,簡直像是有條命一樣。”夜堯不爽地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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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作弊的一員呢。游憑聲心不在焉地想。
“法器閉合得很快,那魂修一定也被困在了里。”夜堯沉吟道“他對你似乎執念很深,我們該先下手為強。”
人是一定要殺的。但在那之前游憑聲的目光落在不遠處一盞長明燈上。
鮫油制作的燈盞在水中仍然不會熄滅,柔和的橙黃火焰被海水染上了幽藍色的光澤。
陵墓中上百盞長明燈多被巨石砸碎,還剩下數十盞殘破的燈盞漂浮在海水中,一眼望去星星點點,如飄幽的熒光物,安靜而詭譎。
“幫我把那些鮫油收集一下。”
夜堯隨他望過去,為那出乎意料的美景笑了一下,“好。”
好
難道你覺得自己表現得很好系統嘲諷著燕竹,一個照面就死在游憑聲手里,還沒吃到教訓嗎
“有什么不好的我是死在雷鴻手里,又不是死在游憑聲手里。”燕竹兀自著自己的手掌發笑,“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