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她聽錯了吧。師叔說的一定是請她喝酒。
走遠開來,夜堯唇邊笑意又緩緩回落。
他沒有不高興,只是無法克制的覺得有些遺憾
他無法光明正大在師父面前說出自己心上人的名諱,最讓他感到快樂的事,卻永遠得不到長輩的祝福。
天涂上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
但這也不是那么重要。
游憑聲不在乎,他也不必那么在乎,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陽光映入夜堯的眸底,漸漸沉淀成黑眸中深邃平靜的光澤。
無論有沒有他人祝福,無論有多少人反對,都不會影響他要同游憑聲相伴走下去的未來。
靈脈中,游憑聲輕輕睜開眼。
一層黑乎乎的污濁黏著在他的體表,那是洗髓丹清洗出的雜質,他周身靈力一震,黑色臟污猝然消散,露出其下光潔的肌膚。
洗經伐髓后,他本就白皙細膩的肌膚呈現出冷玉般瑩潤的質地,在波光搖曳的水底反射出斑斕光華,烏發雪膚的模樣如同神話中詭譎莫測又動人心神的海妖。
然而這本該惹眼的存在又是悄無聲息的,氣息收斂到了極致,漂浮在水中時仿佛融化在水流里。
直到他從外圍游到靈脈中心的位置、進入脈眼,天璇仍然沒有發現有人接近自己。
原來如此。
游憑聲湊近后看出原委,上一次他看到天璇時,就看出對方沒那么容易突破大乘,聽到玉鈞崖的話還有些疑惑。
進來一看,原來天璇為了突破是打算孤注一擲,什么都不管了。
即便如此接近,天璇仍然沒有發現他的氣息,猶如死去一般成了一座石雕。
他于靈脈最中心的脈眼上閉目打坐,拋卻了對外部的一切感知,將所有力量投入體內,想要借助脈眼的最大力量沖擊自身所有潛力。
此時此刻,只要游憑聲一伸手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殺了對方。
他手掌伸出,緩緩在眼前翻轉到掌心,青色的脈搏汩汩躍動,分毫畢現的掌紋之上,水流的每一絲流動都在眼前清晰浮現。
他的頭腦清明,身體無比輕松,猶如與流淌的靈脈融為一體,每一個毛孔都在暢快地渴飲靈氣。
感覺前所未有得好。
十指交錯扭動了一下手腕,游憑聲瞥身邊的石雕人一眼,沒有出手,只是發出一聲嘲弄的嗤笑。
天璇選擇的方法的確很有用,不僅是事半功倍,突破的可能性甚至能增加到百倍。但此等做法所耗資源極大,這么使用靈脈的話,不出五年,這條水系靈脈的靈氣就要供不應求,在接下來的百年里漸漸歸于枯竭。
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宗門后代。傾一宗之力供奉的強者竟然如此行事,明泉宗掌門知道嗎
當然,游憑聲從來不會占據道德高地指責他人。
外有護法長老和重重陣法,天璇沉心于靈脈里閉關,從未想過當年的魔修會再一次潛進來。
他也絕不會想到
游憑聲伸手一搬,沒怎么用力就把天璇從脈眼挪開,頂替他占據了這絕佳的好位置。
拿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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