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里說是失去了耐心要殺他。
但現實里,卻這么大費周折,又是給他上藥又是伺候他吃飯的,花心思陪他玩新的花樣。
阮洛早已經無所謂了。
哪怕現在來到了昨夜求之不得的地上,他也沒多開心。終究都是牢籠罷了。
阮洛試著讓自己好好吃飯,可是他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
飯菜到了嘴里,很難下咽。
他勉強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
“你們家主呢。”阮洛問。
女傭道“去公司了。小先生,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阮洛搖頭。
他在女傭的聲音里聽出了惶恐的意味。
想來看著他吃飯,是傅瑜交待的任務了。
阮洛心底是真的疑惑了平時一天只給吃一頓,現在又派人盯著吃飯。難道傅瑜接下來要玩的游戲太耗費體力吃飽點可以陪他持久戰
阮洛對女傭說話時聲音溫軟清澈,像是安撫“聞起來就很香,是我自己的原因,實在吃不下東西,抱歉。”
“要不您把這杯牛奶喝了吧”女傭的臉皺在一起,聲音有祈求的意味。
阮洛沒有說話,拿過牛奶一口全喝掉了。
他忍著不適,對女傭舉杯笑了一下。
女傭也笑了。
阮洛問“我在他房間睡了多久”
“小先生,您睡了三天。”女傭眼里露出一絲悲憫之色,但很快,她就把它壓下了,像是怕被其他家丁看見。
她還想說點心里話讓阮洛好受點,比如讓他以后不要在傅瑜面前那么倔,那都是自討苦吃,不如學著示好求饒,乖一些,聽話一些,肯定也會好過些。
但她用余光朝四周環顧之后,這些不該從她嘴里說出的話,終究還是被她咽了回去。
她只能在心里替阮洛捏著汗了。
其實現在是很好的示好機會,以前想示好,還沒條件呢。
這次是因為傅瑜一改前態,忽然開始關心他了。女傭揣測,可能是三天前,把人玩暈之后,良心發現了
如果不是這樣,她無法解釋傅瑜對阮洛態度的轉變。從三天前那一夜開始,他跟變個人似的,竟然吩咐她們好好伺候阮洛。也不知道是心血來潮給點垂憐,還是玩新花樣之前給點甜頭
但畢竟是關心了。
他們都知道傅瑜對阮洛不好,偏偏阮洛又是個驕傲的性格。
在傅瑜發脾氣時從不屈服,傅瑜有時為了讓他低頭,簡直不擇手段。可他從不服軟,不求饒,不得傅瑜歡心,三天兩頭地遭受毒打。
這次阮洛昏迷三天,原因是阮洛發熱期來了。
結婚之后傅瑜和阮洛沒有實質夫妻關系,傅瑜在那方面就沒碰過阮洛,所以阮洛發熱期很紊亂,紊亂到別人三個月一次,他一個月三次。
照理說,發熱期神志不清,欺負起來沒意思。但傅瑜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冷眼旁觀阮洛癱在他腳下發情。
他要看著這個清醒時高傲地揚著腦袋小天鵝,在發熱期神志不清不知廉恥地,雌伏在他腳下,用迷離又充滿哀求的眼睛祈求他,求他憐惜。
傅瑜是不會碰他的,他只會在這時羞辱阮洛放蕩,把阮洛刺激到極限,再狠狠地給人打抑制劑。
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阮洛,告訴他,他是一個失敗的oga,是一個垃圾。
然后,等阮洛清醒了,放給他看,以此折辱。
平時也都沒事,這次適逢阮洛身體不適,加上情緒刺激過大,導致阮洛在看的時候氣郁昏迷。
但讓女傭和家丁們大跌眼鏡的是,在把阮洛欺負至昏迷的當夜,傅瑜忽然像是變了個人,氣急敗壞地把人從地下室小心翼翼抱出,護在懷里。還疾言厲色連夜找來自己的私人醫生。
之后更是鬼上身了似地,不顧身份,親自上手,又是仔細給阮洛清洗,又是輕手給阮洛上藥
那貼心勁兒,就跟把阮洛玩壞的人不是他似的。
家丁們不勝唏噓,都盼著傅瑜對阮洛的溫情能持續久一點。
這孩子他們看了三年,心里其實喜歡得很,只是平時礙于傅瑜態度,不敢表露罷了。
阮洛起身,視線從落地窗外的花園里收回“您知道接下來他會怎樣處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