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知道阮洛現在的狀態是不正常的,是病態的,只是基因所致的雌伏。如果他們之間沒有橫亙著那么多雜亂的前塵,如果他們是真正的伴侶,這種雌伏就是最美好的助興調劑。
但他們,不是。
只需要一個星期,阮洛的“求歡”意識就會消失。他一個超s的臨時標記已經把人害的神志不清,都不知道會不會被阮洛諒解。要是在這個時期,輕舉妄動些什么,無異于火上澆油。
傅瑜聲音沙啞,又開始哄騙阮洛“你身體還弱,得養好才能永久標記。”
阮洛聲音小小的,糯糯的“那可以退一步,只臨時標記我么”
傅瑜心里的情緒很復雜。
阮洛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純凈無辜。仿佛對于現在的他來說,索取標記,只是一件吃飯喝水一樣正常,甚至必須的事。
他現在的樣子,與其說像一個失去道德束縛的人類,倒更像是一個忘卻了文明、信仰,重返叢林里的原始動物。
但阮洛不被他標記影響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呢
阮洛孤倨、清高、又倔強,不肯讓任何人碰他。
哪怕是從前的冒牌傅瑜,往死里折磨他,他都沒有臣服過。他寧愿死。
但就是這么一個清冷孤傲的人,偏偏是個注定會被aha基因壓制、會被生理欲望侵蝕神智的oga。
傅瑜還記得,他剛魂穿過來時,阮洛是因為什么而崩潰昏迷的
他是因為,在冒牌傅瑜面前發了情。
在冒牌傅瑜面前失去神智,背叛了清醒時寧死不屈的自己,雌伏在冒牌傅瑜腳下求歡,被錄下神智不清渾身癱軟的求歡模樣,怒火攻心,生生崩潰昏厥的。
那時候,冒牌傅瑜尚沒有碰過阮洛,只是為了侮辱他,極盡手段挑逗他,把他逼到極限,就給他打了抑制劑。
饒是如此,阮洛清醒后仍然覺得自己臟了。
他是oga,他的清高卻不容他接受發熱時,那個擁有正常生理渴求的自己。
傅瑜喉頭微顫“昨天剛臨時標記過。不能這么快,會傷身體。”
阮洛就道“那不標記。你就脫我的衣服,親親我好么”
阮洛說話的時候,一陣一陣白茶香撲鼻而來,濃郁得傅瑜渾身燥熱。
傅瑜咬破舌尖讓自己在心儀的白茶香里保持理智。
眼看著阮洛越說越委屈,眼眶都紅了,傅瑜深吸了口氣,退而求其次“這是室外,脫衣服你會冷
。就親一下好么”
阮洛仰著臉,有些難耐地“嗯”
了一聲,乖乖地靠在身后的大樹上。
傅瑜深吸了好幾口氣,珍而重之地,把阮洛困在樹上。
他本是打算蜻蜓點水,但阮洛不肯。阮洛像是一個著急吃到糖果的孩子,竟然會踮著腳尖拼命地追著傅瑜的唇舌。
傅瑜是頂級的掠奪獸王,哪里敢沾一點葷腥。
他得拿出全身所有的理智,對抗著自己叫囂的狂躁,不要傷著懷里的人。
哪知道懷里的人,絲毫不知道保護自己。一寸一寸地,引狼入室。
阮洛這邊,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遠離傅瑜的時候,自己會渾身難受。靠近傅瑜一定范圍,這種難受就會緩解。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又一層疊加的沖動。
他會在和傅瑜一個不經意的對視里,就會面紅耳赤,手腳發軟。
好渴望被傅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好渴望傅瑜靠近自己一點,再靠近一點,最好是摟在一起
最好是脫光了衣服摟在一起
被傅瑜吻了一會兒,阮洛站不住了,傅瑜的大手及時地扣住了他的腰。
阮洛更多的歡愉被點燃,傅瑜卻不親了,聲音低沉地道“洛洛乖,到這里為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