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阮洛的時候,傅瑜又狠狠地朝阮淘肚子上踹了一腳,直接把阮淘踹得翻在了地上。
傅瑜一只手托著阮洛虛軟下滑的身子,一只手拍阮洛的臉“洛洛,洛洛醒醒洛洛,別嚇我,洛洛,阮洛”
阮洛迷迷糊糊間,聽見傅瑜在喊他的名字。
他吃力地掀開眼皮,才發現剛才被褫奪的氧氣,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回來了。
他無力回答,只大口大口次呼吸,急促到嗆咳。
后背被溫暖的大手拍著,他聽見傅瑜聲音低啞發顫“不怕,洛洛不怕,我來了,沒事了”
傅瑜低頭看著縮在他懷里嗆咳的阮洛,心細細密密地碎著。
他彤紅的眼睛,狠狠地看了在地上一邊吐血,一邊哭喊著試圖爬起來的阮淘一眼,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傅瑜知道自己頂級的殺傷力有多強悍,他不怕阮淘跑了。只怕阮洛有個什么好歹,他抱著阮洛一路飛奔出夜宴會場,直往后勤區跑去。
傅瑜對于這種沙龍十分了解,后勤區都會設置醫療點,就怕他們這些人在活動上有什么突發情況。
沖出夜宴區的時候,許多眼睛齊刷刷望過來,然后議論紛紛。
一直關注著洗手間方向的盛季修也看到了,他疑惑地瞇了瞇眼,理了理衣襟起身朝著傅瑜奔走的方向追去。
傅瑜把阮洛放在后勤區的休息靠榻上,捧著阮洛的臉急切地讓在場醫生給他看,那醫生都被傅瑜這副亡命之徒的模樣嚇壞了。
檢查了半天,信誓旦旦道“驚嚇過度,以及缺氧導致的昏迷。您救得很及時,身體沒有大礙,脖頸上的紅痕是外力造成的,涂活血化瘀的藥很快就能好,信息素溢出是因為阻隔貼掉了,我讓護士貼塊新的。您不必擔憂,頂多兩個小時,這位先生就會轉醒了。”
傅瑜總算松了口氣,親手給阮洛檢查了腺體,貼上阻隔貼,又親手在勒痕上涂了藥之后,才對著手機,像是給什么人發了個信息。
盛季修趕來的時候,就看見傅瑜坐在阮洛昏迷的靠榻邊,一臉殺意地在手機上打字。
盛季修正想關心句什么,一垂眸,竟然在阮洛脖頸上看見了勒痕。他心頭一跳,當即也給手下負責安保的安保組長發了個信息“派人去夜宴區的oga洗手間看看。”
三分鐘后,盛季修收到組長發來的信息
“圖片,盛總,有緊急突發事件一伙自稱傅氏集團總裁私人保鏢的人,強行闖進沙龍沙地,提前我們一步進入了夜宴區的oga洗手間。不顧我們阻止在洗手間非法押解一個渾身是血的aha,不知道要押去哪里,在客人之間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有客人甚至報了警我們阻止不了傅氏集團的人,強行阻止的話可能引起兩方群架。問問盛總您的指示。”
盛季修一個頭兩個大,他一邊考慮一邊問“oga洗手間怎么會有aha我派你們是來吃屎的”
那邊組長好半天答了個“不知道廁所關乎客人們的隱私,門外不設安保,客戶上廁所也不會來和我們登記。”
盛季修閉了閉眼,正要發“攔住他們”,就聽見后勤室門外一陣人聲鼎沸的騷動。
盛季修正要出去,余光卻瞟見坐在阮洛旁邊的傅瑜站起了身。
傅瑜解開領口扣子,松了松衣領,右手一攥,攥出了殺意鏗然的關節脆響。
他黑著臉,氣壓極低地走了出去,眼神像是要殺人。
盛季修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他連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