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傅瑜的日程更滿了。
他把很多事都安排到了夜間阮洛睡覺后、或是上午阮洛還沒醒的時間段去做。
經過沙龍那件事,阮洛一直有些懨懨的,吃飯胃口也減了。
傅瑜使盡了渾身解數逗他開心。
為了能夠親自監督阮洛好好吃飯,傅瑜午間時哪怕人在公司,也必然會開車回來,在家和阮洛一起吃午飯,阮洛要是不好好吃,傅瑜就好說歹說喂著阮洛吃。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
傅瑜哄著阮洛午睡后,讓beta女傭在臥室門外聽著動靜,守著阮洛。他則安排司機開車又去了公司。
總裁辦里,在傅氏公司門外輾轉哀求了三天的阮青山,終于被“請”到了傅瑜面前。
傅瑜連坐都沒有讓他坐。
在阮青山慘白著臉的注視下,吩咐王特助把阮青山大包小包提著的“人參禮盒”、“手表禮盒”等,統統丟去公廁外的大垃圾桶。
傅瑜開門見山“你兒子已經脫離危險,轉去了普通病房,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你是想給他收尸”
阮青山又怒又怕,他胸膛狠狠起伏了幾下“傅總,是淘淘對不起洛洛。”
他自扇耳光“都是我這個當爹的錯。您能不能開開恩,給淘淘一條生路。判決書已經下來了,淘淘一出院就要到監獄服刑,三十年啊一念之差,就要服刑三十年而且我打聽到的消息是,本來是能判十年的,是您律師巧舌如簧,使得淘淘罪上加罪”
傅瑜打斷他“少了。三
十年后他出來喘個氣,
我還會找由頭送他進去。”
阮青山啪啪扇臉不斷,
聲音帶著屈辱的哭腔“傅總,以后我給您做牛做馬都行,您就網開一面吧,看在淘淘是洛洛弟弟的份上,開開恩吧這里是諒解書,您簽了字就能給淘淘減減刑,只要您簽個字,我,我后半生給您賣命”
傅瑜身體前傾,關節有力的手指捏住阮青山下巴,居高臨下冷眼看他“你的賤命又值幾個錢。嗯殺人犯。”
阮青山渾身大震“什么殺人犯”
傅瑜把阮青山的下巴捏出了骨節錯落的脆響“蘇梓在我手里。”
阮青山雙腿一軟,瞳孔激烈地震顫起來。
傅瑜低頭睨著阮青山“不如關心關心自己,下場是槍決,還是無期”
這個年代,華國的司法程序相當地快。
且舉世皆稀的、動輒在科研、國防、經紀領域以碾壓之力穩居尖頂的頂級aha人群,在政府所有流程里,級別都是“一級優先”,幾乎免待。
所以,沒有冗長繁瑣的審理,在人證物證都確鑿的情況下,司法機關在五天內就對阮青山的罪行進行了最終宣判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阮青山進監獄的那天,他的現任妻子、即阮淘的生母何氏在阮淘病床前哭暈了一遍又一遍,阮淘抱著她祈求她救救他,他不想進監獄。
何氏除了和阮淘抱頭痛哭別無他法。
更讓何氏傷心的是,阮淘還沒出院,就已經被戴上了手銬。且她已經不能隨意探視阮淘,還不到十分鐘,就被監察的警察攆出去了。
等待阮淘的是什么,何氏可想而知。
何氏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了。
好在還有大房子,還有公司,還有點小錢
到了夜里,何氏打算趴在大平層兩米寬的大床上好好發泄一場,一回家發現門上竟然貼了封條
警察站在她家門外攔著她“女士,根據房產持有人報警所述,該坐房屋長期被人強占使用,警方正在受理。您就是強占人吧房屋現已批準暫時封禁,您不能再進去,否則會以私闖民居論處。另,請您兩天后,到公安局一趟,協助調查。”
何氏氣急敗壞地跑到阮青山的公司,打算在阮青山辦公室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