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豐厚四個字,足以把想賺錢的阮洛誘捕入網。
于是,阮洛開始了勤工儉學的日子。為了多賺點,他甚至跟sk音樂餐館的館長簽約了季度協議,只因為簽約長期能多拿點,除了每天的日薪之外,還能額外收到餐館下發的月獎金、季度獎金。
阮洛的上工時間固定在下午五點鐘,專修課下課以后他去上工,上完工餐館還管一頓飯。工作內容和其他鐘點工差別很大,別的鐘點工大多都是端盤子、打掃之類的雜活。他比較幸運,他被選上在幕后彈琴。
恩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生氣“我們洛洛長這么漂亮只配坐后臺彈琴館長狗眼瞎了在區彈琴的那個aha我也見過,長得普普通通,演繹力還沒我好呢”
阮洛安撫他“臺前幕后都一樣,工作時間也能彈鋼琴已經很幸運了。況且,雖然是幕后,但那間琴房很漂亮。琴是施坦威的,音色也好極了。”
恩特聳肩“你喜歡就好,改天我來攢個局,謝謝岳禾。”
恩特碎碎念著,阮洛心不在焉地附和。
說到sk餐吧的幕后琴房,阮洛滿腦子都是琴臺下邊,被一道黑色屏風隔檔住的神秘空間。
館長說屏風后是室內花園,花園里有一架園林式長椅。
那是不開放的高層休息區。
館長說,把那里當做空房間就好,因為沒開放,所以不會有人來。
但有一次,阮洛彈琴的時候,卻在屏風后聽到了很壓抑的咳嗽聲。
當時阮洛手里還彈著曲子,沒有立即過去查看,等彈完一首走到屏風后查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也沒看到有人停留過的痕跡。
所以阮洛時不時都會陷入思索,那天是又產生幻覺了,還是真的有人去過
帶著這個問題,阮洛每次上工前,和收工后,都會去屏風后邊查看,次次無人。大約過了一個星期,這事就淡了下來,他也不會再查看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之間,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阮洛已經習慣了每周休息日離校和爺爺住一天,剛好能在家里用特質劑度過發熱期這樣的日子。
阮洛把自己賺的錢也存入爺爺給的花銷卡上,看著卡上的錢很小幅度地往上增,阮洛心里會涌起短暫又莫名的安全感。
能賺錢了,但消費卻在往下降。
阮洛給自己買了新衣服、新用具,就把從前傅瑜給他的全部放在收納箱里,推入桌下了。
他的衣櫥里換上了自己買的廉價襯衫、t恤及長褲。
有一次,他新買了一件活動t恤,才花了99個美利幣,把恩特和兩個oga心疼壞了。
可這些廉價衣服穿在阮洛身上,卻被他穿出了上千元的效果。
基于此,恩特和oga們對于阮洛衣服鞋襪上的節儉,也就沒執念了。
全宿舍的人都覺得阮洛變了。
比剛搬來宿舍住的
時候更加沉默,情緒也變得穩定極了。
穩定到平日里很少皺眉,但也很少笑,像是一個不再擁有情緒的人。
他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天比一天高冷、疏離。
卻也一天比一天迷人,兩個oga替學長學姐們給阮洛送情書,手都快送斷了。
但阮洛和大多數年輕oga的興趣完全不同,阮洛不談戀愛,收了情書連看都不看。短短一個月,就上了學院“oga校花排行榜”
、以及“最難攻略oga排行榜”
的榜首。
阮洛甚至對排行榜都展現出毫不在意的態度。
他一天的時間被填充的很滿,學習、練琴、上工。
他沒有課間休息,也沒有閑玩時間,空閑都在琴房練琴,一開始只練到夜里十二點。
后來,據說是因為不愿意整夜整夜做夢,連睡覺時間都壓縮了。每天只睡五個小時,早上七八點就起來了,夜里能練琴到一兩點。起初恩特和oga們勸過,后來實在勸不動,慢慢也就習慣了。
加之琴房離宿舍大樓不遠,又在校內,恩特和oga們陪同了幾天,待阮洛情緒穩定后就沒有繼續陪同了。
一個月之后的一個雨夜,忽然下起了大雨,而沉浸在琴聲里的阮洛絲毫不覺。
就像他太過沉浸的時候,察覺不到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