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季修掏出根煙,朝著一名手下勾勾手指。
手下連忙遞上打火機。
盛季修把明信片送進火光里,看著它燃燒殆盡。
這才把煙點了,塞進嘴里“竊聽順利么”
手下忙道“還算順利。傅氏雖然在阮先生身邊撒了張大網,但和您相比,這張網保守很多。”
他聲音壓的很低“傅氏對阮先生的安保措施雖然固若金湯,但方式都太中規中矩。他非但沒對阮先生使用任何強制,甚至連基本的信息竊聽都沒進行過。”
盛季修歪了歪嘴角“嘖,一個靠黑手起勢的撒旦家族,竟還遵從起人類文明了。玩什么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君子游戲。”
盛季修“呸”出了嘴里的煙“跟這種偽君子暗里交手晦氣。”
手下連忙給盛季修重燃一根煙,雙手捧過去“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有阮先生正在茱莉亞學院深造。住宿,每周會到老城區的廠房宿舍看爺爺,住一兩夜。”
盛季修把腳伸長了,散漫地靠在椅背上舒展身體“詳細的呢幾點上下課,平時下課時候人在哪兒,生活軌跡和習慣。”
手下搖頭“不敢實地調查,會碰到傅氏的網。但近幾天,阮先生的通話比較頻繁,主要是在跟一位研究院的學生頻繁提起塞壬島,以及跟爺爺講述自己的旅游計劃。阮洛在薩爾茨堡獲了獎,年輕氣盛耐不住平淡,想獎勵自己外出游玩半個月。爺爺叮囑他一定要結伴而行,他嘴上是答應了。但根據后來的信息分析,他后續并未進行結伴安排。”
手下壓低聲音“盛哥,什么時候下手。”
盛季修吐出一口白色煙圈“塞壬島”
他笑得捂住了肚子“看不出這種oga會有膽子一個人去垃圾島。nk邊城火車站是垃圾島的必經之路。嘖,真是費盡心機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小家伙主動逃出傅瑜的視線,上趕著往我手里送連老天都覺得我們之間有緣份。”
盛季修笑完摸著鼻子“暫行蟄伏,等他自己,離開傅瑜視線。”
盛季修笑起來“行動要快。”
他捏著手指“傅瑜手眼通天,即便沒在電網竊聽上撒過網,但在手下信息觸手云集。你們調查阮洛學校以及他爺爺廠房的事,一定會驚動他的信息網。立刻打點所涉及的人脈,捂好他們的嘴,讓他們別那么快走漏風聲。”
盛季修看著自己張開的五指“哪怕我比傅瑜快了一分鐘,也足夠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埋在地下,任他掘地三尺也無跡可尋。傅瑜啊傅瑜,人算不如天算。叔叔忌憚傅氏勢力不敢幫我報仇,我就自己親自來。”
他哼著阮洛在薩爾茨堡演奏的奪冠曲,心情很好地道“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不能擁有。”
這天夜里,傅瑜慣性到阮洛學校琴房外守人。
可是蹲到十一點鐘月上中天,還是沒有把人守過來。
傅瑜不禁揣摩起阮洛這幾天的反常。
阮洛既像是被什么新生事物褫奪了全部注意力,又像是遭受了什么打擊。所有在從前按部就班的生活習慣,這幾天都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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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什么
傅瑜越想越憂心。
本來只是幾天沒來練琴,今天倒是好,連餐吧都不去了,直接請假。
等到十二點的時候,傅瑜靠在陰影里擰眉沉思。
他暗忖別的說不好。但請假這個事情,難道是因為我
因為我最近對他的刺激太過,他對我應激了知道老板是我,害怕我
傅瑜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
一種深重的無力感盤亙著他的心臟。
這種感覺只在面對阮洛的時候有過,他面對幾十億的商業暗戰也只是運籌帷幄不起波瀾。
但阮洛卻一次一次沖擊他對于掌控天分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