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偷眼打量傅瑜片刻,突然仰起臉,親了親傅瑜的唇角。
一個十分純愛的吻,卻像是落進老房子里的火苗,頃刻間把老房子的房梁、放柱給燒光了,連瓦片都燒成灰燼一寸不留。
阮洛被傅瑜壓在床上的時候,十分后悔。
他無力地控訴傅瑜“你這人怎么這么焉壞啊,我就不該給你甜頭。”
這次傅瑜比昨夜更體貼溫柔,沒有拽他的腳踝沒有用絲帶蒙他的眼睛綁他的手。
也沒有讓阮洛昏過去。
最后在阮洛哼哼唧唧的時候,還哄著他給出了臨時標記。
可能是龍舌蘭信息素注入阮洛的腺體,讓阮洛產生了更多生理性的依賴,也或許緊緊因為他這次沒有虛頭巴腦,而是真的給出了標記。
阮洛這次沒有記恨他。
完事之后臉紅紅的,把臉埋在傅瑜的懷里小聲嚷著“想吃蝦滑,還有
螃蟹粥。”
聽到阮洛要吃的,傅瑜來了精神“太涼了,吃了肚子痛。我讓小廚房燉蟲草烏雞湯,還有清蒸排骨,再來點阿膠小點心,好不好”
阮洛眉頭皺起來“想吃蝦滑,還有螃蟹粥。”
傅瑜嘆了口氣“好,我給你穿衣服,現在就去吃。但得答應我,吃了之后還要喝蟲草烏雞湯。”
這邊兩個人濃情蜜意。
而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被逐客的盛宴,正捧著盛季修的骨灰盒子哭的上氣接不上下氣。
盛宴在野地里點燃了一地小紙人,捧著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
“季修啊,是叔叔沒用,也是你自己淘氣。”
“誰讓你招誰不好,偏偏要招傅瑜的東西。”
“季修啊,來世投個更有本事的人家,收斂收斂什么都要搶的性子。”
“叔叔對不起你爸爸啊,但是沒辦法,叔叔肩膀上,扛著一整個盛家,那么多張嘴跟著我吃飯,我總不能為你意氣用事,葬送了整個家族的前程”
盛宴抱著盒子,看著地上燃起的火焰“給你燒了很多小人兒,都是頂頂漂亮的,都是你的。”
他嘆了口氣。
過了片刻后,空氣里漫開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
“季修啊”
“別怪叔叔,哪有叔叔不愛侄子的。是那傅家勢力太大我的季修,以后金錢男女,你活著擁有的,死了也還會有,叔叔給你燒,多少都給你燒好好合眼吧”
時光如梭,半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
這半個月,阮洛聽了傅瑜的話,很乖地接受宋祈對他的心理疏導,吃飯飲食,也是傅瑜怎么安排怎么吃。
飲食被安排妥當,連睡眠都被照顧妥帖。
阮洛老是睡不著覺,傅瑜就給他數羊或是講故事。只是故事有些單一,總是一些媽媽很愛孩子但是孩子從小丟失,長大了又遇見了媽媽的老套情節。有時候傅瑜還會問他要你是這個孩子的話,你會不會認回媽媽,原諒小時候沒被她照顧好
阮洛每次都真情實意地代入,選擇原諒。就這么在傅瑜懷里迷迷糊糊一覺睡到天亮。
這么被呵護了半個月,阮洛的氣色再次肉眼可見地好起來。
除了氣色之外,阮洛還有一些改變
對傅瑜沒前半個月那么言聽計從,也沒那么黏了。
有時候坐在傅瑜腿上突然把人推開站起來,說想彈琴,或是想和貓玩了。
隨著傅瑜對他的縱容,他越來越肆無忌憚。
阮洛覺得自己像個三分鐘熱度的渣男。
但他給自己找補
一開始很黏他,可能是抱有劫后余生的心態,每一天都戀愛腦滿滿地。
后來
習慣成自然自然變成了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