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擁有了就不珍惜了
反正,阮洛開始不那么愛往傅瑜身上黏,他天天在傅瑜耳邊
碎碎念傅瑜我想去上學。
半個月后,傅瑜終于把他重新送進校園。
好在校園信息更迭飛快,半個月后那件事的熱度已經降了很多。
也因為大家不愿意惹傅瑜,倒也沒人湊到阮洛面前瞎問。
阮洛恢復到從前練琴、去s快餐吧彈琴的歲月靜好。
甚至還開始對接起黑桃kg經紀公司對他的課余栽培、及第一場獨立音樂會的前期宣傳。
有好幾次,阮洛摸出藏在宿舍抽屜里的對戒,想要拿出來送給傅瑜,但都因為時機不夠完美,而暫時按捺住了。
日子就這么平淡溫馨地過去。
直到
傅瑜接到了一個求救電話。
電話是從前在華國的時候,阮洛坐在傅瑜車上,見到的aha對oga當街家暴的受害者oga。
當初傅瑜把oga從那aha的毒手里救出來以后,讓警察轉給了那oga他的名片,說如果想要離開那個aha,他愿意幫忙。
現在,這oga就把求助的電話打來了。
傅瑜顧及阮洛的安全感,沒有獨自跟那oga聊,知道是那oga之后,就開了免提讓阮洛一起參與,在做決定的時候,還全程詢問阮洛的意見。
阮洛倒不是吃別的oga的醋。
傅瑜根本都不會給阮洛吃這種閑醋的機會。
阮洛內心好不容易被傅瑜堆砌出來的防護,忽地被打亂。
暌違許久的焦慮、憂郁重新涌上心頭。
而這些,僅僅是因為oga電話里的一句話。
那句話像是高壓電流過了他的身體,使他愣了半天,回神之后,被暫時遺忘的焦慮情緒,像是一下子觸底反彈了起來。
那句話是
“他剛出獄的時候,對我也算好了幾天。”
“那段時間他很珍惜我,連大聲對我說話都不會。”
“我以為他改了,又給了他機會。”
“可沒幾天,他就故態復萌,重新開始打我了”
這句話像是一陣悶雷,在阮洛剛剛海晏河清的世界里,刮起了暴風雨。
阮洛握著手,渾身冰涼。
他腦海閃過一個念頭
顧著歡喜,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傅瑜是怎么來到這具身體的,他還會不會走
會不會有一天一覺醒來,身邊的傅瑜不再是愛他的傅瑜,而是昔日的魔鬼重現
轟地一聲。
阮洛大腦某根弦應聲而斷。
阮洛無意識地站起身,不小心打翻手邊果盤。
果盤碎在他腳邊,砸到了腳尖,他也不喊痛,只是顫著睫毛看著滿地碎片。
傅瑜疾步走過來抱他,在他耳邊低喚“洛洛,洛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