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充滿各彩色氣球的游樂園。
白天的燈帶照不出顏色,在天際間門來回交叉的燈帶成了簡單的裝飾帶子,和氣球一起被風吹的微微抖動。
抖動的燈帶下,是一對對來往的人。
說一對對,是因為他們大多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而包法利和坂口,是這其間門較為顯眼的一對。
畢竟其中一人穿著樣式繁瑣的西式拖尾長裙,另一人卻筆挺地穿著西裝革履。
一位西歐面孔,一位東亞面孔。
兩人間門隔著半臂的距離,每當著拖尾長裙的女性想要靠近時,另一位便會以各種巧合不巧合的方式悄悄讓開些,直到兩人確實隔了半臂的距離。
但是這一次,當包法利靠前時,坂口只是看著手機屏幕,沒有動彈。
一直到包法利幾乎走到坂口面前了,兩人間門只隔了不到半步的距離。
在包法利稍一探頭,并且她的確露出這么做的動向之時,坂口動了,他收回了手機,撫了撫沉墜的眼鏡。
“包法利女士,恐怕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門了。”
包法利茫然地側了側頭。
“為什么呢”她轉頭踮腳眺了下天色,又回頭佯裝不失落地說“你看,距離天黑還早著呢”
“不是那些問題。”
坂口按了按眼鏡。
“那是”
包法利下意識捏了捏腹前的錢包,抿起嘴有些艱難地道“您認為和我一起游園太無趣了嗎”
“并非如此。”坂口吐了口氣,他十足想說結束游園和那沒有關系,但時間門緊迫,他只能盡快問出口“包法利女士,您愿意履行承諾,告訴我們加繆到底在法國犯下了何種罪行嗎”
包法利似乎還有些不舍,“就在這嗎”
她努力打起精神,踮腳逛了眼周圍,“我們先找個咖啡店,或蛋糕店什么的坐下談談吧就在這里說的話”
她努力以不在意的模樣表示并非是出于本人意愿想前往一個僻靜的地點暫聊的。
“”
確實如包法利所說。
假如包法利真的知道加繆的真實身份,那么茲事體大,在群眾包圍即便其中還有不少異能特務科的便衣下談話是十分不恰當的事。
坂口帶包法利臨時去了一間門蛋糕店。
是包法利剛剛踮腳時額外注意的一家,窗上的窗花格外可愛和精致,或許吸引了她。
進門后,包法利發現剛剛還能從窗外看見人頭聳動的蛋糕店現在空無一人。
就連吧臺后老板改在的位置也沒人,空空蕩蕩的,墻角的攝像頭沒有紅點,似乎是進入了休眠狀態。
坂口替包法利拉開了一扇椅子,“請。”
“”包法利捏了捏錢包,坐了下來。
兩人同時在桌子的兩端坐下,只是在坂口開口前,包法利率先出聲了“坂口先生,雖然我認為、單方面認為我們的游園十分令人愉悅,并如約所說地愿意告訴您些我得知的消息,但是現在的情況,想必不是出于我的意圖導致的。是嗎”
“是的。”坂口點頭,“你需要什么補償嗎”
“不需要。”
干脆的回絕叫坂口稍稍停了一下。
包法利垂眼,撩了撩自己肩側的卷發,“如果您真的誠心誠意想補償我,那對我來說,最好的補償就是知覺。”
“知覺”
包法利抬起眼,“告訴我剛剛都發生了什么。”
早川的權限有限,雖然知道了最低情報,比如橫濱法國租界發生了爆發,議會召集,市警正來勢洶洶地往異能特務科趕。
但再往下的,誰導致了爆炸,爆炸地點和爆炸情況她一概不知。
而且,她為什么有種這個原劇情外的法租界爆炸,就是沖著莫爾索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