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室內,一時只有早川櫻和莫爾索這兩枚馬甲。
他們同時自打開的門縫看著江戶川和福澤匆匆跑走的背景。
莫爾索突然反應過來這是不是離開異能特務科的最好機會
假如他真的掀了guid,就憑橫濱這四通八達的情報網,遲早會被人挖出福樓拜和莫爾索的關系。
屆時除了建模死亡,或許真的沒有脫離的辦法了。
莫爾索看著以一種怪異的視線看著門邊的自己,安靜地開口道“長腿阿姨。”
他再控制著早川櫻回過頭來,警惕地后退了半步“你在叫我”
“嗯。”莫爾索點了點頭,他伸直腿,從床邊落地。
“你要做什么”
饒是如此,那名福澤關押莫爾索的女性異能科員沒有迅速抽身出門。
或許是她清楚眼前的囚犯手無寸鐵,是個無法承受一枚子彈、也沒法壓制他的單薄少年。
“別那么緊張,”他說,“我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
高大的橫濱摩天輪嘎吱嘎吱地緩緩轉動著。
遙遠的嘎吱聲沒有傳到地面的某家蛋糕店里。
雖然包法利知道地也十足稀少,關于加繆為何被法國政府定義為zz犯,法國官方又為何在加繆偷渡后矢口否認有這么一名國民存在,她自言不過是鄉下的閣中少女,所知寥寥。
“一開始是弒母案,那出案子都是十足地轟動了我所在的小村,連續一整周都是加繆的專題報道,”
她喝著紅茶說,“不過后來,應該是風波過去了吧,就沒怎么提了。”
“報道”坂口蹙眉道,“您能否再細致地描述一番,或者告知我確切的新聞刊號和抬頭呢”
“坂口先生,您不要強人所難了,”包法利歪頭道,“您知道,小鄉村的報紙發行量有一百,兩百最多的下場都是當餐布浸透了茶水后破破爛爛地丟到垃圾桶的,刊號,抬頭”
她攥拳抵住唇前,紅臉道“因為嗯,如您所見,我曾經是個膽小、害羞的閣中少女,對上這種真兇逃逸的殺人案,向來是沒什么興趣的。”
“日期,”坂口沒放棄,“既然您有印象,想必大概知道案件發生的日期,哪怕是一個季節,月份也好。”
時間已經確定了是去年,月份那就按照我的幸運月份來好了。
包法利隨口瞎掰到“我記得是在春天,三月花開的日子應該是在三月末吧。去年。”
“2x年三月末嗎,我記下了。”
這么說完后,坂口的視線并沒有從她臉上挪走。
“”包法利歪了歪頭,摸了下自己的臉,“坂口先生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包法利小姐,”坂口微低頭,提了提眼鏡,“您說,您過去膽小、害羞,也就是說,加繆當時的案件雖然給您留下了印象,但您并沒有特別關注他。”
“是的”
“想必加繆在一年的逃亡生涯中,就像他如今來到橫濱一樣,換了無數次名字。”
“”包法利大概明白坂口要說什么了。
“那您又是如何,在一個日本人說出加繆的一瞬間,就明白我指代的是誰,哪個案件,”
坂口的眼睛側了下光。
“又是如何知道他已經來到橫濱的呢”
“”你這個問題,換在十幾分鐘前,我可能冒著風險現編。
但是現在,包法利的表情變也不變,甚至笑了下“您不必懷疑我。”
“抱歉,我沒有想懷疑您的念頭,但茲事體大,實在是需要慎重。”
“一下子就知道他到了日本,是因為傳言。”
“傳言”
“是呀。”包法利向他微笑。
隨即,她微微俯身,甚至將上身稍稍俯過了桌子。
看出了她的意圖,坂口便配合地主動靠近。
兩人同時俯過桌子,一人的耳朵和一人的嘴巴相靠近。
女性的聲音即便壓低了也仍舊有股不知所謂的天真和甜意
“聽說,加繆在海關被政府成功抓住了,但是在轉移的船上,押送船中途失去了聯系,等船靠岸,加繆已經逃之夭夭,船上只剩下一隊押送海警的尸體了。”
一隊法國海警的尸體坂口緊緊蹙起眉“他不像具備此類身手。”
他們早就確定過了,加繆只是普通人,他沒有做下這一切的異能力。
女性被他的回答逗笑了,隨即道“我可沒說海警是被加繆殺死的呀。”
“”坂口的后頸的皮膚突然微微繃緊了。
“那些海警的尸體上,是由他們自己的武器制造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