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中流露出一個又一個數字,金綠色交雜的光斑在室內大作,而他的身體素質也隨之劇烈攀升。
原本在國木田和谷琦和中島的夾擊下,隱隱露出頹勢的菲茨杰拉德在說出一個足以幾代人吃穿不愁的數字后,一掃敗勢,一腳將中島踢出了艙門,玻璃應聲而碎。
此時白鯨攀升至幾百米高度,其下是一望無際的波光粼粼,看著美輪美奐,但是在這個高度下,
從船上墜落的人絕不會有可能生還,哪怕是人虎的異能力者,摔下去也后果成迷。
“說到底,我真的需要你嗎”
菲茨杰拉德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人虎,精致的皮鞋碾上人虎扒在窗邊的手骨。
中島發出忍疼的一聲悶哼。
“既然我已經將白鯨攀升至這個高度,又已經決定了以整個橫濱作為我找書的代價別這么瞪我,該有的人道主義精神我還是有的,guid的先遣部隊已經在橫濱上空發下了數以百萬計的宣傳單,在宣傳單的勒令轉移時限前,我不會動手。怎樣仁慈吧”
“瘋子野心家”中島瞪著他,狠狠咬著下唇以遏制手骨被人碾磨的疼痛。
“隨你怎么說。”菲茨杰拉德興趣寥寥,“你沒有價值了,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至于你”菲茨杰拉德的眼神轉去在陰暗室內的莫爾索。
高大的男人身后,一望無際的藍天向玻璃破碎的室內肆無忌憚地卷著狂風,那狂風勾起高大男人的金發,又席卷去藏匿于陰暗室內的少年頰邊,帶著一股陰冷。
“你的異能力,”菲茨杰拉德頓了片刻,仿佛是為了襯托好戲,“是騙我的。”
“”露西倏地呼吸一頓,隨即陡扭頭去莫爾索。
莫爾索表情不變,甚至有點困惑“何以這樣說”
“你來到橫濱、加入武裝偵探社、偷渡,期間殺了的人,為此而死的人,光是我得到的情報中就數不勝數。你為了躲避法國的追殺,”菲茨杰拉德哼笑了一聲,“也就是說,你是為了逃避殺人的責任而摸爬滾打才淪落至今,你跟我說自己有能力轉變殺人的事實”
菲茨杰拉德說的沒錯。
這不是說莫爾索不正常就能糊弄過去的行為,畢竟一個是動機清晰的三觀問題,一個卻是一個聰明又愛享受的少年明明可以扭轉自己被追殺的事實,卻沒有去做。
邏輯不通。
“那個、菲茨杰拉德大人”
露西從菲茨杰拉德身上聞見了殺意。
她不敢擋在莫爾索身前,卻也堅持著說“復活這樣的異能力肯定有很強烈的限制也有可能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不能救。”
“為、為什么不能救”一直努力減小存在感的奧爾柯特終于找到了自己可以插話的余地,她從高大的柜子后露出一角,小聲而篤定地說“從得到的情報里分析,在發現第一個死者前,莫爾索完全有三個小時和死者共處一室,處于一切還未爆發無人打擾的階段。他為什么不趁機使用異能力,而是遠跑他鄉”
而且,還有一點,在莫爾索說出口的情報中,莫爾索擊殺第一名死者的動機不是俗世的怨恨,而是不舒服。
他當時可以為了一時的不舒服殺人,憑他的聰慧,預料到未來會發生那么多不舒服,會不使用他的異能力
莫爾索當然可以不管奧爾柯特的質疑,畢竟老實說,現場的重點是guid即將墜落的白鯨。
但是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取信奧爾柯特。
而是現在正在現實觀看漫畫的讀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