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去領賞吧。”賀瀟豪邁的一揮手,小二千恩萬謝的走了。
這下張元修想走也走不了了,賀瀟拎起酒壺便要為他斟酒,卻被張元修擋了“小侯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飲酒。”
“這酒味淡,少喝一點,沒關系的。”賀瀟勸道。
張元修堅持“我滴酒不沾。”
賀瀟“”
大夫已經在隔壁候著了,賀瀟本想著,將張元修灌醉之后,讓大夫為他診脈查看的。可他怎么都沒想到,張元修竟然不喝酒那這出戲他該怎么唱
張元修看出賀瀟應該尋他有事,便道“小侯爺,有事你直說便是。”
“這事、這事”這事他娘的直說不了嘛
但眼下張元修不肯喝酒,賀瀟只能換另外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策略了。
賀瀟自斟自飲了一盅,然后抬手抹了一把臉,裝出一副愁容道“元修兄,我心里苦啊”
張元修“”
他們兩人好像并不熟。
一般正常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搭話問出了何事。賀瀟本想著,張元修若是問了,他就能順勢說接下來的話,可誰曾想,張元修卻是一臉你繼續的表情。
賀瀟被噎了一下,只得繼續唱獨角戲“元修兄,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不足為外人道也得話,我便只能同你說了”
說到這處時,賀瀟為了表示親密,伸手想去攬張元修的肩膀。可他剛抬手,張元修便不著痕跡躲了,并反手斟了一盅酒,推到了他面前“小侯爺,請。”
賀瀟只得悻悻一口悶了,然后繼續開始意有所指的說起男子隱疾一事,并各種暗示不能諱疾忌醫,以及他認識一個擅長醫治此道的大夫等等。
張元修聽的眉心直蹙。
他與賀瀟只是點頭之交,賀瀟同他說這些,未免也太交淺言深了。而且賀瀟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雖不是很濃烈,但張元修卻并不喜歡。
“小侯爺。”張元修實在聽不下去了,便打斷了賀瀟的喋喋不休。
賀瀟想著,自己已經說的這般明顯了,想必張元修應該聽懂他的意思了。此刻張元修突然打斷他的話,賀瀟立刻滿臉期待看著張元修,以為他終于被自己打動了,決定放下面子,要向自己打聽,擅看隱疾的大夫了。
卻不想,張元修一開口直接就給他扣上了一口大鍋。
“小侯爺你既明白,不能諱疾忌醫的道理,那便好好看大夫,祝你早日康健。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說完,張元修便要起身告辭,可他剛轉過身邁了一步,袖子就被人拽住了。
張元修皺眉回頭,就見賀瀟目眥欲裂看著她,怒不可遏道“你是在說小爺我不行”
作為一個男人,賀瀟絕對不能允許別人說他不行
張元修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賀瀟,提醒他“小侯爺,不是我說你不行,而是你自己剛才一直在說你不行。”
“我他娘那是在說你不行,你聽不懂暗示嗎”
賀瀟吼完這一聲,整個雅間瞬間安靜下來了。站在門口的奉墨,驚的雙目撐圓,探頭脫口而出問“我家公子行不行,你怎么知道”
奉墨這話一出,屋內的氣氛頓時冷成了冰窖了。
向來溫潤的張元修,眼神倏忽變得冷冽起來。他轉頭,目光如劍看向賀瀟,等著賀瀟給他一個解釋。
賀瀟吼完那一嗓子之后就后悔了,眼下對上張元修冰冷的眼神,更是嚇的朝后退了一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