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曾想,張元修卻道“不是這里。”
祁明樂磨牙嚯嚯,雙瞳都要噴出火來了。
但想到自己去歲中秋,在張元修面前醉酒,張元修不但好脾氣,滿足了她所有匪夷所思的要求,還將她送回府里之后,祁明樂只得極不情愿親了張元修一口。
張元修這才心滿意足挽住祁明樂的胳膊“好,我們回去睡覺。”
祁明樂將張元修帶回臥房,原本是打算將張元修丟在床上,讓他自己睡的。奈何她剛要轉身走人,張元修當即便也跟著起來了。
“你干什么”祁明樂立刻折返回去,攔住張元修,卻被張元修一把攥住手腕,“你要去哪里我也去。”
祁明樂沒想到,醉酒后的張元修竟然這么粘人。沒辦法,祁明樂只得留下來陪他。但她實在受不了張元修身上的脂粉味,便只得動手替張元修脫衣服。
“胳膊抬起來。”祁明樂道。
張元修乖乖將胳膊抬起來。不同于在外面時的胡攪蠻纏,回到房中的張元修很聽話,祁明樂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唯獨讓祁明樂受不了的是,她給他脫衣裳的時候,張元修也伸手在扯她的衣帶。
“你做什么”祁明樂一把拍開張元修的手,怒目瞪著張元修。
張元修一雙被酒氣浸泡過的眸子格外清潤,他一本正經道“幫你脫衣服。”
“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先生說,我們做人要禮尚往來。”張元修說著,又將手落在了祁明樂的衣帶上。
祁明樂忍了半晚上,這會兒終于徹底忍不住了。在張元修靠近她時,她直接一手刀劈在張元修的后頸上。
張元修瞬間頭一歪,栽到她身上不動了。
這一瞬間,祁明樂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真是的這一晚上,差點沒把她累死她怎么都沒想到,平日斯文溫和的張元修,醉酒后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祁明樂躺在床上,歇息了片刻,才將被她劈暈過去的張元修扶著躺好,替他將被子蓋好。做完這一切之后,祁明樂這才去榻上睡了。
夜愈發深了,天地間萬籟俱寂,只有廊廡下的花香混著酒香,在夜色里悄然彌漫著。
張元修平日習慣了早起,到了時辰,人便會自動蘇醒過來。
平日他醒來時,第一個動作,便是轉頭去看身側的祁明樂。今日也不例外,但他轉過頭時,祁明樂卻不在。
張元修立刻坐起來,眼前頓時一黑,緊接著暈眩感也迅速襲來。
張元修下意識晃了晃脖頸,后脖頸卻突然傳來尖銳的疼意。張元修抬手摸后脖頸的同時,看見了躺在榻上,睡的四仰八叉的祁明樂。
張元修愣了愣,躺在榻上的祁明樂,隱約聽見了動靜,她翻了個身,困倦睜開眼睛,隨意朝床的方向瞥了一眼,就見張元修撫著脖頸,愣愣坐在床上。
祁明樂頓時一臉怨念坐起來。
“明樂,你怎么睡在那兒”張元修見狀,輕聲問。
祁明樂直接趿拉著鞋,徑自走到床邊,看也沒看張元修一眼,便徑自掀開被子,躺到了她平日睡的地方,打了個綿長的哈欠,惡狠狠同張元修道“你以后要是再喝酒,我就拿個繩子把你綁起來”
張元修“”
但祁明樂卻不給他發問的機會,她直接翻了個身,面朝里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