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巴掌大的臉,“從今天開始,只要大人不在你身邊,就由我負責寸步不離的照顧你。”
照顧是監視吧。
“是嗎那如果白天我要去陽光下呢”我隨口說。
“你竟然,還想著去陽光下”他歪了歪頭,疑惑地問。
聽他這么說我內心莫名產生了不好的預感,“等等,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什么時候了。”
“已經中午了。”
難怪我那么餓中午也是,鬼住的地方怎么會讓我看到白天我說這宅子怎么陰氣森森的還真是十足十的鬼宅,即使到了白天也幾乎不怎么見得到光。
根本就不適合我這樣的活人居住嘛
你們這些鬼倒是住的自在,偌大一個宅子硬是半個人影都見不著。
我跟著他,雖然嘴上威脅著要死,但我可沒真打算這么做,只是表現得越豁得出去,才會讓人心生忌憚。
說起來,鬼舞辻無慘干嘛去了難道說一到大白天就躲起來了不是沒這個可能,倒是符合他膽小怕死的個性。
我瘋狂diss中。
在空無一人的餐桌上獨自吃過午飯,珠世過來幫我看病煎藥,因為這次有白蛾子在邊上,我都沒怎么和珠世說話,她也沒再給我糖果。
喝了藥后她就默默離去了。
我又產生了一點困意,隨即抱著毯子睡下了,大概是因為知道現在是白天,雖然一點陽光沒見到,但莫名就是覺得更安心一點,也不在意邊上有個白蛾子鬼要偷聽我說夢話了。
據我所知,我睡相很好,不蹬腿不磨牙不打呼嚕
等我醒來后,第一時間問,“天黑了嗎”
“天剛剛黑。”
“這樣啊”看來我睡了很久。
“你的語氣聽起來很失落。”白蛾子鬼說,“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對你來說應該都沒有區別了。”
反正都是不見天光是吧
“你不會懂的,就算見不到光,但只要知道外面是白天就會更加安心,因為天總會亮的。”
我朝著他說,手摸到了還平坦的小腹上,這里真的孕育著生命嗎如果不是昨天肚子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雖然我對曬不曬到太陽并不是很在乎,畢竟環境在這了,也只有忍耐,可它不行吧
它還在生長呢,一點太陽見不著肯定不行的,可我又想到鬼舞辻無慘昨晚那張暴怒的臉,額,短時間內不要再去招惹他比較好。
哎,真不自由啊連隨心所欲曬太陽都做不到,我托著腮,左思右想,暫時也想不到辦法,就看向了那只白蛾子鬼,窮極無聊地問,“說起來,你叫什么”
“白石洱。”
“那我就叫你洱了。”
閑著也是閑著,我和他聊起天來,“洱吃過人嗎”
“吃過。”
“哦。”完全是意料之中,“今天吃了嗎”于是我神色如常地問。
他看了我好幾眼,“沒有。”
他的臉看起來很年幼于是我問,“洱是怎么變成鬼的”
“我是在死人堆里被大人撿到的”
“你那時候年紀很小吧”
“嗯,九歲左右吧。”
他的神情逐漸詭異起來,這種嘮家常的氛圍是怎么回事
我一錘手心,“哇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你看起來就很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