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挺耳熟的名字。
司嘉思索兩秒想起梁京淮曾說過的,是許之窈前男友。
但眼前這架勢,未免有點曖昧過了頭。
然后許之窈沒玩多久就被蔣逢直接帶走了。
而陳遲頌緊接著在她的位置坐下,沙發輕微彈動,司嘉撐著下巴,歪頭看他一眼,說陳遲頌我想喝酒,陳遲頌也看她一眼,“能喝”
“還行。”
陳遲頌就點頭,手肘撐在膝上,俯身往桌面拿酒,熟練地調了杯莫吉托,推到她面前。
司嘉挺久沒喝酒了,她之前再混,也只局限于學校,來酒吧的次數不多,倒不是沒人約她,純粹是她不高興來,與其泡在聒噪的燈紅酒綠里,還不如在家睡覺,清凈。
所以第一口喝的時候有點嗆,陳遲頌看著她笑,問她行不行,“不行別逞能。”
司嘉回懟“不行我跟你姓。”
“不用,你小孩兒跟我姓就行。”
任憑臺上dj越打越嗨,電音震耳欲聾,這句飄進司嘉耳里,她喝酒的動作一頓,偏頭看他,看在昏暗夜場里懶洋洋笑著的陳遲頌,然后也笑,“你想得美。”
但說到底不是個乖的,這種場合司嘉來一次就能摸透,所以后來當有人提出要玩游戲,好幾雙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她沒拒絕。
陳遲頌懶得參與,就坐在司嘉旁邊,翹著二郎腿,以一種虛摟的姿態,看她玩。
酒桌游戲來來去去就那幾個,輪了個遍,司嘉慢慢地也玩上頭了,酒沒少喝,整個人有點要醉的跡象,陳遲頌才及時叫停,招手叫服務員拿幾杯檸檬水來,就這間隙司嘉問他“之窈姐呢”
“在樓上包廂。”陳遲頌懶懶地靠在沙發背上,一手搭著她的肩膀,覺得她將醉未醉的樣子特別可愛,“你找她有事啊”
司嘉搖頭,又問“她怎么去這么久還沒回來”
“她跟蔣逢走的。”
司嘉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呢”
“他們有事。”
“有什么事”
“成年人的事。”
司嘉的腦子慢半拍地轉過彎,臉有點紅,“哦。”
而那會兒時間已經走到十一點五十九分,還有半分鐘到十二點,外面煙花升空,場子里已經有人在倒數,光線切閃得更頻繁,音樂聲和人群的躁動都在那一刻到達閾值,感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潮澎湃起來。
終于在最后一秒的大倒數里,歡呼排山倒海,陳遲頌俯身到司嘉耳邊,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低喃“寶寶。”
司嘉一開始沒應,像是壓根不知道他在叫她,直到后頸被陳遲頌撫住,他的唇壓下來,和她在狂歡的角落里接了一個安靜又熱烈的吻。
他抵著她額頭說“新年快樂。”